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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林:好音乐要经得住岁月淘洗

2016年05月25日 10:56 | 来源: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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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贫寒,18岁时凭借过人才艺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开启了从军从艺的人生之旅;他,勤奋高产,创作出《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妈妈的吻》《小螺号》等至今传唱不衰的经典歌曲;他,热心音乐教育事业,古稀之年还创办网上音乐学院……本期《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文艺名家讲故事》栏目对话著名词曲作家付林。

付林

付林

一支竹笛敲开军艺大门

1946年1月,我出生于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富锦县。小时候,父亲去世,母亲带着我改嫁,我随了继父的姓。继父是位老实巴交的渔民,每年夏天都会到乌苏里江打鱼,挣回辛苦钱贴补家用。因为家庭变故,我寡言少语,和继父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不过,继父知道我喜欢听音乐,有一次外出卖鱼回来送了我一件分非常珍贵的礼物—一台旧收音机。我从这旧收音机里听到了很多动听的音乐,包括不少前苏联歌曲,音乐大门也渐渐向我打开。

当时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和钢琴、小提琴固然是没有缘份的,我就花几毛钱买了一支竹笛开始自学。因为家里房子小、人口多,家人受不了我吹笛,所以即使在冬天我也只能去外面练。户外实在太冷了,我练十分钟就得马上跑回屋里烤烤手、暖和一下。现在想来,当时我对音乐真是很痴迷的,那么艰难的条件都没有阻止我的竹笛吹奏练习。

上高中时,学校有鼓乐队、铜管乐队、吹管乐队、民乐队。我从打鼓起步先加入民乐队,后来又组织了一个小西洋乐队,当我组织几个同学用小提琴演奏了《花儿与少年》和《新疆之春》后,收获了很多掌声和鼓励,从此,我越来越喜欢音乐了。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就一门心思地想考音乐学院。那时候,我老家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大学生叫严铁明,他在哈尔滨师范学院艺术系读书,每到寒暑假就回到家乡富锦县,他很用功,每天都会练习。我们两家只隔着一条街,于是我就经常跑到他家门口偷听他吹笛。后来经人引荐,他成了教我笛子演奏的启蒙老师。

1964年,高中毕业的我来到哈尔滨准备报考沈阳音乐学院,恰巧当时的解放军艺术学院在东北三省招生。“上学不收学费,穿军装有补贴,还能去北京”,这对家境贫寒的我来说太有诱惑力了。在考场上,严铁明用笙伴奏,我用竹笛演奏了《欢乐歌》《五梆子》两首曲子。军艺的老师特别满意,过了两天就给我回话了:“别的地方不要考了,你被录取了!”就这样,18岁的我踏进了军艺的大门。

军旅生涯是我的艺术源泉

1964年,对我个人来说是划时代的一年,是我从军从艺的起点。那个年代的文艺兵,首先是当兵,其次才是搞文艺,所以,我们每天早上都要跑操,接受军事训练。我们进部队三个月,和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听到哨声就赶紧起来集合,说打背包就打背包,所有的东西带齐去野营拉练,困得实在不行,边走路边打瞌睡……

军艺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海政文工团。当时文工团的任务就是为基层战士服务,到第一线、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演出。我们一年至少有几个月时间待在基层部队。在为部队巡演的过程中,我们在哪个连队写出了作品,就要马上编出配乐来,马上为战士们演出。

记得有一次,去海南五指山的鹦哥岭,我们用了四个小时爬到山顶。山顶上就一个班,几名战士组成的一个雷达观通站。山顶条件很差,常年不见太阳,都是云,战士们的被子永远都是湿漉漉的。见到这样的境况,我紧紧地拉着战士们的手不肯放开,才感觉到什么叫“和战士们在一起”。你隔岸喊话,说怎样深入基层、怎么亲近人民都没啥用,你得真正到最基层去,和战士们在一起……

类似这些经历,对我的创作来说无比重要,这是一种阅历的丰富,是一种从感性到理性的积累。部队生活让我有了更深刻更自觉的意识和态度——战士们需要什么,我就创作什么。

编辑:邢贺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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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付林 音乐 军艺 军旅生涯 艺术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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