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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当代艺术是世纪骗术

2016年07月29日 16:30 | 来源:新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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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序:“当代艺术”是骗术

十年前,拙著《艺术的阴谋》出版,曾在国内艺术圈引起一些议论。官方也有一些注意,但依然不改支持“当代艺术”。一些官方机构,还开设了“当代艺术”的委员会或中心。拙著有过一些影响,但很快归于沉寂,不为大部分艺术界人士所知。





最近几年,中国“当代艺术”有泛滥之势,日益祸国殃民,不得不再次出来发一点自己的声音。

十年前我告诉国人:“当代艺术”是一种“美国式艺术”,也许太过学术。有人会说,“美国式艺术”也是一种艺术呀。

如果当年点到为止还不够彻底,那么这次新版有必要彻底挑明,把话说透白:奇奇怪怪的“当代艺术”不是艺术,官方不应该再资助和宣传“当代艺术”。

忽然悟到:“当代艺术”是骗术,是巫术,是传销(洗脑)!

当杜尚指着小便池,曼佐尼指着自己的大便,博伊斯指着一堆油脂和毡布,克莱恩售卖看不见的“无形画”,沃霍尔指着西红柿汤料,莱诺指着花盆,霍夫曼指着大黄鸭,孔斯、村上隆等人指着幼儿玩具……说:这就是“艺术”,这难道不是骗术?难道不是公然的洗脑?高价天价倒卖这些“艺术品”,难道不是金融骗局?

这些指粪土为黄金的“当代艺术家”难道不都是骗子?是江湖术士和现代巫师?

那些云雾缭绕、不知所云、仿佛让人吸食鸦片头晕目眩的“当代艺术”理论,难道不是骗子作法时口中咕噜吧唧的念念有词?

毫不犹豫,就此把新版书名改作:“当代艺术”:世纪骗术。

所谓骗术,就是以无作有,以假充真,把不是说成是。古今中外,行骗最典型的方术,都是洗脑,忽悠,巫术式的蛊惑,宗教式迷信。

西方“当代艺术”的传布,完全就是靠洗脑和欺骗。其最大的骗局或骗术,就是把杜尚的小便池奉为“艺术品”。其实当初杜尚只是一次并未实现的恶搞,留下一张小便池的照片,并无更多想法。但二战以后美国为了夺取西方乃至世界的艺术主导权,硬是把杜尚的恶作剧说成是正剧——小便池就是“艺术品”!

可以说,西方“当代艺术”的整个逻辑,都是基于小便池是“艺术品”。由此,小便池式的日常俗物,都可以被指认为“艺术品”。日常俗人,都可以被命名为“艺术家”。

正因为此,杜尚被所有西方现当代艺术史,被所有“当代艺术家”和理论家尊为大神,奉为“当代艺术之父”。研究杜尚的著作,汗牛充栋。成千上万的著述,都在赞美杜尚。“2000年时,关于杜尚研究的书单已达十七页之多,”甚至还有所谓“杜尚学”!(王瑞芸语)为什么杜尚会成为神?因为所有“当代艺术家”点化日常俗物为“艺术”,都要追到杜尚的小便池。

事实上,1960年代美国夺得西方艺术霸权之后,对全世界实施了大规模、长时期的理论洗脑,让人们相信小便池就是“艺术品”。一个法国混混(1),被神化为“当代艺术教”教主,成为美国制造的“当代艺术骗局”最大的骗子宗师。

安徒生笔下,两个骗子面对赤身裸体的皇帝,指着空气说:“新衣裁得多么好看啊!”不愿自认愚蠢的众人也齐声赞美:“多么美的纹样,多么美的色彩!”中外“众人”被洗脑后,也不愿自认愚蠢不懂艺术,发出阵阵赞叹:杜尚真了不起啊!他怎么想到把小便池端到艺术展厅呢,这样小便池就成了艺术品,简直神了……杜尚改写了艺术史,扩大了艺术的范畴,太了不起了!

尤其杜尚代言的这个“艺术”,还挂着“当代”的神圣牌子,谁敢质疑?

其实,这不过是骗术导致的迷信而已。皇帝依然赤身裸体,小便池依然是小便池。

既然是骗术,总有人出来戳穿。法国艺评家让·克莱尔二十多年前就揭露:“X君压扁的汽车、Y君的油脂堆、或Z君的书写,我们的眼睛穷于在那里寻找艺术性,因为事实上正如皇帝的新衣,那里没有任何艺术性可看。”(2)克莱尔也比喻“当代艺术”是皇帝的新衣,没有艺术性。

Y君就是德国“当代艺术”教父博伊斯。克莱尔批评他的“艺术”是“一种祛除古魔鬼的驱魔法,艺术家的萨满教”。(第92页)的确,博伊斯就是一个萨满,曾宣称他的“艺术”可以对现场的信徒弟子产生“治疗作用”。这其实可以与李师傅的轮子功相提并论了。骗术很轻易就导向一种宗教或邪教。

2014年,英国学界名人罗杰·斯克鲁顿,在BBC新闻杂志也明确指控“当代艺术”是“撒谎和欺骗”(lying and faking),“虚假不真”(untruth)。(3)“fake”本义是赝品、假货的意思。用谎言来推销假货,正是典型的骗术。他憎恨艺术界混有多不胜数的伪君子和骗子。

“当代艺术”的重要特征,是靠“观念”、说法和诡辩,美其名曰“观念艺术”。作品无足轻重,甚至无需作品。任意指认一个日常俗物或一个日常行为,给出一个“说法”,就可以将其点化为“艺术”,真个就是现代巫术。可以说,整个“当代艺术”都是建立在“理论说法”之上。这就给骗子和江湖术士们的招摇撞骗,提供了广阔天地。

制造赝品的行骗,比如造假画,你还得需要手艺。而搞“当代艺术”,则根本无需上美院,不需要美术技艺。真如博伊斯宣称“人人都是艺术家”,凡夫俗子,摆弄一个俗物,编一通鬼话,都可以摇身一变成为艺术明星。

正因为“当代艺术”无需技艺,只需“观念”,于是出现了“当代艺术”女性“艺术家”占极高比例,实为人类艺术史所罕见。女性在产生灵感或古怪念头方面,一点不比男性差,甚至有优势。所以很自然,女骗子混“当代艺术”特别容易,也特别多。

法国著名女“当代艺术家”索菲·加尔(S。 Calle),只是展示一些个人日记,叙述一些个人日常感受,于是就可以在蓬皮杜中心办大展,个人照片的广告挂得半天高。英国女“艺术家”翠西·艾敏(T。 Emin),只是展示她睡觉的那张脏兮兮的床,和一个缀满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姓名的帐篷,差点得了英国最重要的“当代艺术”大奖——透纳大奖。

为了让这场人类文化史上空前的骗局得以持续,除了洗脑蛊惑之外,美国人一手拿着大棒,一手拿着胡萝卜。

所谓大棒,就是美国人动用政治和体制的力量,在全世界强力推行这种美国式骗术的同时,全力在舆论上打压、抑制那些质疑“当代艺术”的声音。

大棒也就是赵高的指鹿为马:美国人说小便池是“艺术品”,就不许有人出来说不是,否则后果很严重。在西方,批评“当代艺术”是要冒风险的。都说西方言论自由,其实并不然。许多学者都指出西方存在一种“言论管制”(censure)。法国艺评家让-菲利普·多梅克,指控“当代艺术”是一种“极权主义意识形态”,构成“人类压迫史上一种新种类的精神压轧”,一种“恐怖理论”(théoriste,与恐怖主义terroriste谐音)(4),压制对“当代艺术”的批评。克莱尔正因为批评“当代艺术”,在法国被骂成“反动派”、“法西斯”。

法国女艺评家欧德·德·凯洛丝,2016年新出《当代艺术之伪》一书,明确宣告:“艺术(A)与当代艺术(AC)是两个不同的实体”,“当代艺术可以是一切,除了艺术。”(5)同时她也揭露:“当代艺术是一种极权主义本质的乌托邦……关于(当代艺术)主题的公共讨论是被禁止的。”(第18页)

事实上,“当代艺术”在法国已成为一种官方艺术。民众上街游行抗议没有用,官方照样到处展示低俗恶俗的“当代艺术”。可见,“当代艺术”的骗术带有强制性。你不信也得信,不接受也得接受,涉嫌“恐怖主义”与“极权主义”。

所谓胡萝卜,就是通过金融手段捧炒“当代艺术”,用金融骗局诱惑大众崇尚、购买“当代艺术”。在这里,“当代艺术”的骗术展现为一种赤裸裸的金钱利诱。日常俗物被说成“艺术品”,爆炒到高价天价。从事这种营生的骗子,一个个暴得大名,大发横财。

曼佐尼的大便,号称《艺术家之屎》,分装90罐头,每罐30克,当年以黄金价格拍卖,全部售罄一罐难求,近年已拍卖到每罐100多万人民币。(其中有一罐收藏于巴黎蓬皮杜国立现代艺术博物馆)艾敏的那张床从十四年前的15万英镑,2015年被拍卖到254万英镑。英国“当代艺术”巨星达米安·赫斯特的一个药柜子,就是一个普通书架模样,上面放了一些药瓶子,从十几万英镑,十多年间在大西洋两岸来回倒卖,很快被炒到1000多万美元。

仅2014年一年,那位声称“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是艺术品”的美国“波普”教主安迪·沃霍尔,其作品拍卖成交额竟达5.69亿美元!

凯洛丝直指“当代艺术”是一种“金融衍生品”,一个“金融和体制的乌托邦,魅惑而时髦的极权主义,庞氏骗局”(une utopie financière et institutionnelle, un totalitarisme glamour et cool, une pyramide de Ponzi)

说“当代艺术”是庞氏骗局,可谓入木三分!

“当代艺术”的金融投机或金融骗术,不能不令人想起17世纪的荷兰郁金香投机:一个像洋葱头似的郁金香球茎,竟然炒到6700荷兰盾,可以买下一栋阿姆斯特丹运河边的豪宅。但无论把洋葱头炒作得如何名贵,如何有价值,投机泡沫终究还是破灭,洋葱头终究还是洋葱头。

“当代艺术”的骗局也呈现为三足之鼎:体制—金融—理论。体制主导,理论洗脑,金融爆炒,三者紧密配合,实施骗术。这三足,某种程度上也正好对应后文提到操控“当代艺术”的那个黑手党式“三M党”:市场—博物馆—媒体(market, museum,media)。

凯洛丝的《当代艺术之伪》这本新书,许多内容与本书描述的内容完全一样,也提到了美国把艺术作为“文化冷战的武器”,借用“当代艺术”消解欧洲真正的艺术……

公然指认一个小便池为“艺术品”,美国主导的“当代艺术”不仅仅是阴谋,更是骗术。

注释

(1)参阅拙文:“杜尚——一位被神化的法国混混”

(2)让·克莱尔:《论美术的现状——现代性之批判》,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11页。

(3)Roger Scruton: How modern art became trapped by its urge to chock, BBC News Magazine, 7 december 2014

(4)Jean-Philippe Domecq: Artistes sans art?(《没有艺术的艺术家》),Editions Esprit, 1994, Paris,第9、11、29页。

(5)Aude de Kerros: L’Imposture de l’art contemporain, une utopie financière (《当代艺术之伪——一个金融乌托邦》), Eyrolles, 2016, Paris,第7、20页。

编辑:陈佳

关键词:河清 当代艺术 世纪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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