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要闻>沸点 沸点
成都市蒲江县一楼盘工地发现战国船棺墓群。
来自古埃及的玻璃饰品“蜻蜓眼”。
墓地出土的兵器。
考古人员将对墓地继续发掘。
“巴蜀图语”印章。
原来2000年前,成都和古埃及就有联系了!
今年春节,在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开幕的“古埃及:法老与神的世界”主题展览上,155件(套)古埃及文物与四川公众见面。古埃及文明和古蜀文明的交汇,让人遐想联翩。而成都最新的一处考古发现更让人惊讶——也许早在2000多年前,古蜀文明就曾与古埃及文明有过亲密接触。
去年9月,成都市蒲江县,一处山麓与河流间平坝地带,60座墓葬的勘探发现,让在此的楼盘项目停止了。
经过5个月的考古发掘,今年1月中旬,47座船棺墓葬被清理而出,它们多是船棺墓葬,墓主人身份可能是当地管理人员。墓葬中,11枚印有“巴蜀图语”的印章让考古人员兴奋起来,这个神秘的古代语言,一度成为考古谜题。
更令人惊喜的是,两颗玻璃饰品“蜻蜓眼”的出现,更是赋予了墓葬神秘的异域色彩。据了解,蜻蜓眼是源于古埃及的装饰品。考古人员认为,墓葬中发现的,既有可能是从埃及驮来的“原厂进口货”,也有可能是来自中原的仿制“山寨品”。
船棺年代
战国时期墓葬4排整齐排列
蒲江县鹤山镇飞虎村,西北距蒲江河约400米,东南距长秋山约1000米处,有块环境优越的平地。近来,沉睡的土地中,一艘艘并不完好的独木舟接连出土。整木凿成,内部刳空,它承载着逝者的躯体,仿佛慰藉生者,即将带着亡灵远航,到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
这是流行于四川的船棺土葬习俗。
船棺在蒲江出现,实际上并不意外。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蒲江就不断出现战国船棺。直至2006年12月,发掘出土的战国船棺已达10具,其中有9具就出现在飞龙村盐井沟。当地居民也对来来往往的考古人员并不陌生。
然而,这一次的发现,还是惊动了考古界,诸多资深专家听闻,纷纷赶去,一睹为快。
“如此密集地排列,在当地从未有过。”2月8日,发掘工地现场领队龚扬民有些激动。
去年9月,为了配合商建项目,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蒲江县文管部门到此进行文物勘探。随着墓葬特征及船棺棺木的发现,龚扬民诧异起来,“60座船棺墓葬!”接着,在盗墓贼凿出的盗洞中,出现了铜器,根据形制,他们判断,应为战国时期墓葬。
持续挖掘,一幅壮观的立体历史场景,终于在春节前展现出来。
1万平方米的土地上,47座墓葬一一现身。墓葬分成4排排列,东西向分布,稀疏的每排有7座,密集的则有17座。
墓葬平面多呈狭长形,按照大中小三种规格一一排列。5座大型墓葬墓圹长7-9米、宽1.5-2米;50座中型墓葬墓圹长4-6米、宽1-1.5米;5座小型墓葬墓圹长2-4米、宽0.7-1.2米。
墓葬中,部分已经找不到葬具,而可辨者多是船棺,最长可达7米,最宽至2米,最高及1米,材质则是珍贵的楠木。
在以前,船棺葬的附近地面上,多记有标识。但时隔多年,考古人员已难以找到。
墓主身份
可能是掌管盐业的盐吏
考证后,墓葬大致可以判定在战国中期秦惠文王后元九年(公元前316年)秦灭巴蜀以后,乃至战国后期。
考古人员发现,座座墓葬间有一点规律。多数墓葬分布规整,“少见打破关系”,也就是说,只有一次修建的痕迹。只有少量没有分布规律的墓葬,有着后期再次修建的样子。
此外,有一些南北向墓葬,两三座成一组,时代相对略晚,相对较早墓葬,有了合葬踪影。
有着严格规划,是这批墓葬的独有特征。考古人员据此判断,应为家族或聚落公共墓地。
成都考古所研究员刘雨茂说,墓葬位所处位置是交通要道,富有战略资源,再结合出土情况来看,部分应属于当地最高机关管理人员的墓葬群。
“蒲江地区前后发现船棺葬墓7次,而各次发现的船棺葬墓附近皆存盐井,说明船棺葬墓主人可能是当时管理盐业的官员。”龚扬民说。
墓葬中已经难以看见逝者遗骸,少许牙齿是墓主留下的印迹。
部分墓葬有破坏痕迹,考古人员猜想或许是部分被盗,或许是施工破坏。多数墓葬保存完好,没有遭到盗墓贼光顾。
编辑:周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