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在校时间,控制作业量,控制考试次数……这些年来,给中小学生减负的文件频出,政策越来越具体,但效果为什么始终不尽如人意?7月6日全国政协双周协商座谈会上,身为北京四中校长的马景林委员是这样说的:“给学校减负有一定作用,但可能产生一个消极结果就是学校对教育的要求和教育质量降低,为了考上好学校,家长就选择校外学习,学校减负挤出来的时间,又被校外的课程挤占了。”

俞敏洪委员发言 人民政协报记者 贾宁摄

校内“吃不饱”,校外就得“加餐”,对此,马景林呼吁减负不能以牺牲学校教育质量为代价。“学习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如果完全把学习说成很快乐的事,孩子们可能会有更多不合理期待,学习什么时候苦、什么时候乐,是可以研究的。”

根据中国教育学会统计,2016年中国中小学生课外辅导市场规模达8000亿人民币,参加课外辅导的学生有1.3亿人次,这是陈星莺委员在会上介绍的数据。当前,相关部门采取各种措施限制校外培训,在陈星莺看来,更应重视的是“课内提质”。“某省最近有个统计,35.5%的家长认为减负会影响考试成绩,所以课内提质是课外减负的前提,课内减少课程,课外的负担就上升了。课内提质怎么提,要找到痛点、难点、关键点。”

温雪琼委员认为,民众的教育需求已经从“有学上”进入了“上好学”阶段,但优质教育资源仍然需要通过激烈的竞争才能获得,因此,家长和学校都通过校外补课的方式来提升竞争力。为此,她建议发挥优质学校带动力,促进教育“全资源”合理配置,实现优质教育公共资源开放共享,满足学生多元化需求,并推动学科课程门类统筹整合,避免重复交叉和机械作业,“要保障学生在学校就能‘吃饱吃好’,无需在课外过度‘加餐’”。温雪琼还建议校内校外减负治理“一盘棋”,马景林认为校外培训机构应成为公立学校的补充,“确实有些孩子需要校外一对一的帮助,但如果在这些民办机构里面仍然是重复式、训练式学习,学生的负担会成倍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