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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寄语“隐元及师友弟子的禅墨世界”书画展

2022年03月22日 16:13  |  来源:人民政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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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大海无边际,广植净莲养身心。

自有一双无事手,不曾只揖等闲人。

——黄檗希运禅师

“四百年来沧海换,宗风不改隐元师。开山过海非常业,立德传灯无尽年。”368年前,隐元禅师东渡日本,谱写出中日两国民间友好交流互鉴的一段佳话。今年适逢中日邦交正常化50周年和隐元禅师圆寂350年,为彰显隐元禅师为促进中日两国人民文化交流和增进两国人民友谊所作的贡献,3月21日,由中国佛教协会、中国美术馆共同主办,福建黄檗山万福寺、浙江杭州永福寺协办的“黄檗文华润两邦——隐元及师友弟子的禅墨世界”书画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幕。展览开幕即引起各界广泛关注,纷纷作出寄语祝贺。


黄檗文化润两邦

月真  

华夏文明五千年,流光溢彩,与世界文化交相辉映,各诣其极。佛教耆宿大德,行笃而志坚,弘毅而任远,视生死犹如草芥,求大道顿忘身心。异域求法,步趋先贤,传演圣教,不违初心。法乳涓涓,生生不息,慧焰点点,代代薪传。虽坎坷维艰,而砥砺前行,既得相融以合,又能与时俱进。吾佛教之中国化,唯大势之所趋,是法脉之攸归者也。世间世出,法化一邦,契理契机,道衍千载。其间贤才蔚起,灿若星辰,不独法显、玄奘、鉴真之等著闻史籍,其黄檗隐元诸师亦岂非光腾典乘、声播寰宇者耶?

顺、康之间,东渡高僧见于载籍者六十余辈,其未见传记者,则不知又凡几也。若隐元隆琦、木庵性瑫、即非如一、悦山道宗、高泉性潡、独立性易、东皋心越诸尊宿,松鹤不老,花繁叶茂,如江河之水赴继不绝,信乎为宗门之光也。

溯夫曹溪一滴,自宋以降,临济、曹洞分领天下,宗风大别:临济杀伐捭阖,宗风峻烈;曹洞玄观独照,直睹本觉。二宗至南宋以后,渐次传入东国,道席广开,法脉弘传。而隐元禅师者于顺治十一年(1654)亲率门徒二十余人东渡扶桑,至十八年(1661)于京都创建黄檗山万福寺,拈唱祖道,丕振宗风,遂开扶桑黄檗一脉,与临济、曹洞并为日本禅宗三大流派也。

师精儒学,善书画,诗文篆刻无不兼通,方其浮海东渡,所携明清名家笔翰颇巨。而其门徒善书画者亦众,尤著者木庵性瑫、即非如一,皆擅唐韵翰墨,融艺境于禅境,与隐元并有“黄檗三笔”之誉也。此派犹擅传真,画风写实,得波臣之妙法,兼西洋之意趣,于日本绘画史上独开一面。隐元师以华夏之教为本,融汇和风,高瞻引领,于是“黄檗文化”遂集大成。其影响之巨,广及日本禅学、文学、艺术、印刷、建筑、茶道等类,为一时文化之圭臬向导。其后数代天皇为其敕封追谥,一时尊荣之盛,自唐鉴真以下,乃莫与伦比也。

而同时堪与隐元并闻者,厥唯东皋心越也。心越师(1639-1695)禅学精深,得觉浪道盛、阔堂大文之真授,为曹洞宗寿昌派第三十五世传人。弘法之余,吟诗作画,助悟禅机。传古琴、绘画、治印之术于东邦,日僧闻风相从,当时名闻四野,声响阖境,世奉之为“篆刻之父”“近代琴学之祖”,猗其伟欤!

今年(2022)当隐元禅师圆寂三百五十周年,亦为中日邦交正常化五十周年。发掘保护先行者之文化遗产,以绍续中华之精神血脉、民族之文化基因,俾生生不息、传衍弗替者,斯正宗教中国化之所当为也。《诗》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岂虚言哉!

杭州永福寺十余年来,汇集明末清初禅宗高僧墨迹三百有余。常铭前辈功德,誓宏华夏文化。拾古贤之力作,广开艺化;导来者之觉途,愿为先声。扬教法,报国恩,知行合一,所以收集整理先德遗作者,旨在于斯也。今拈出百五十件佳构以供观瞻,施开无遮,利济有缘,此所以致无尽怀思于诸耆德也。

一瓣心香,供养诸方。缅维黄檗,墨韵禅香。礼敬先贤之无我忘躯,祝祷中日及世界和平久长。

(作者系中国佛教协会文化艺术委员会副主任)


华光瑞彩—-黄檗翰墨四时春

高世名

东汉以来,佛教在中土的传播、兴起与发展对我国艺术史产生了深远影响。史上第一篇绘画专论《画山水序》的作者宗炳师从慧远大师,文中讲的不只“卧游”与“畅神”,更有“以形媚道”,所谓“栖形感类,理入影迹”“应会感神,神超理得”。《弘明集》收录宗炳《明佛论》,又名《神不灭论》,不但是佛教经典,亦是当时形神之辩、有无之思的重要论述。

唐代以降,禅林涌现出众多艺术史上的名家巨匠,从怀素到牧溪,再到明末清初的“四僧”,不胜枚举。宋代以后,随着禅悦成为书画家们重要的心灵经验,佛学逐渐成为中国艺术极为重要的文化基因和精神资粮,而禅宗翰墨之价值也日益为艺坛推重。韬光月真法师积数载之功,荟集历代高僧之书画遗真,旨在展示禅门墨迹之华光瑞彩,亦为中国书画之精神建构开启一方便法门。

本丛书之首卷为黄檗墨迹,汇集明末清初黄檗宗诸高僧的一百五十余件书画精品以飨读者。希运禅师生逢禅宗南北分宗之际,上承洪州,下启临济,立黄檗一宗,于禅宗史上有无量功德。明末隐元隆琦禅师东渡日本,一扫江户低迷衰落之风气,设三坛戒会,制禅林清规,传临济宗禅净兼修之道统,立日本黄檗宗以为域外正传,为中日佛学之交流发展做出莫大贡献。费隐、隐元二位禅师以降,黄檗一宗不独佛理精湛,于诗文书画之道更是成就非凡。黄檗东渡,所传播推动者,于佛学义理、丛林清规外,更有明代书道变革之崭新风尚。黄檗书风与历代禅林书家的冲淡圆融有所不同,他们的作品或笔力雄厚、紧劲连绵,或拙朴奇伟、磊落旷达,或绵密遒媚、潇洒从容,皆能成就一番意境深远的博大气象,对日本书道影响至深。

黄檗一门的书道形成,不但得益于董其昌、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傅山、朱耷等人的书风滋养,更扎根于临济正传的禅理与风骨。裴休序《传心法要》,言黄檗禅法“其言简,其理直,其道峻,其行孤”,与其后学之书道丝丝入扣。

直故含至理,简故为至言。黄檗倡本源清净“无心之心”,导引出禅学洒脱奇崛之路向,开一代禅林风气。至明代费隐通融禅师,从其师圆悟传“一撅头”之禅,以为临济正宗。通融禅师言“水鸟树林,演说妙法,殿台楼阁,常放光明”,又云:“山青水绿,李白桃红,轻舟泛小浦,幽鸟语长空。头头彰宝所,物物显全机。……金刚妙体,无处不周,尽虚空遍法界,山河大地,明暗色空,草木丛林,一一敷掩遮那妙体。”此正是文艺家最中意之“无情说法”,执心物两端,得兴象意境,通达于生机勃勃的自然妙谛。

对禅师来说,唯有将世界摄入本心,于一方心镜中,照见物与念、形与象的即时生灭,才能领会“幻里藏真”“色中蕴空”之奥义。此“本源清净心”即是“无心之心”,非见闻觉知之心。当下无心,本无所有,亦无所得,无依无住,无能无所,不动妄念,念念无相,念念无为,便证菩提。法即是尘,书法者,法者如筏,终须弃舟登岸;道即是路,迷即是津,书道者,终须于路途中会心。法若真有幅书法,题的是“兴之所至,以为起止”,得禅门书学之三昧;而书画家之功课,恰需如修行般“随物应机,不主故常”。

刹那刹那真如谛,净扫虚空粉碎痕。《五灯会元》中说“心心不停,念念不住”,书画亦然。历史上的禅门书画多是修行途中因物起兴、随缘而化之作,所谓“作品”不过是开示之机、绘事之“果”;然则机又有会,果又生因,连绵无尽。而艺术之禅机,正是要在这“隐现起止”之间、心之有无之际,成就这无尽绵延的瑞彩与光华。

(作者系中国美术学院院长)

编辑:马嘉悦

关键词:禅墨世界 书画 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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