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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孟和他的《千里江山图》

2022年06月02日 16:25  |  来源:人民政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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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军涛 王辉

虎年春晚舞台上根据宋代青绿山水画《千里江山图》改编的舞蹈《只此青绿》,一经播放,便惊艳了所有观众,从社交媒体到微信朋友圈,迅速被刷屏,获赞超过3亿。人民网微博发文夸赞:《只此青绿》每一帧都是水墨画,召唤大家来收藏壁纸。

《千里江山图》的每次出场,都让人难以忘怀。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缓缓展开的卷轴,那一抹青绿让世界惊艳;2022年北京冬奥冰场上《千里江山图》在花滑运动员衣袂飘飘的身姿间飞转;百年间《千里江山图》只展出过五次,每次都非常轰动,人潮如涌,观众排队数小时只为能看上几分钟。

《千里江山图》为何会有如此魅力?

除了画作本身杰出的艺术价值,画作者天才少年王希孟的身世,也为此画增添了不少传奇色彩。

王希孟是中国绘画史上仅有的以一张画而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千里江山图》上蔡京的题跋有一处:“政和三年闰四月八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岁,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士在作之而已。”从题跋可以推测,王希孟为北宋政和年间画院的学生,其时他虽不到18岁,却已是一位画院的画家了。13岁时所画“未甚工”,但宋徽宗发现其性可教,遂亲自加以诲谕,传授画法。在他18岁时,花了近半年的时间交出了一幅恢宏的山水长卷《千里江山图》,长度接近12米,差不多4层楼高,宽超过半米。王希孟从画技不甚工到绘制出逾11米的巨作,其间不过四年,而绘制《千里江山图》只用了仅仅半年,却成为世界艺术宝库中的不朽之作,可见其风流天才,冠绝古今。

关于王希孟还有一个千古疑问,那就是一个18岁的少年,都没有翻过几座山蹚过几条河,为何能画出如此壮丽的千里江山?

《千里江山图》用一幅整绢画成,纵51.5厘米,横191.5厘米,无作者款印,上有清乾隆题诗一首,全卷共钤鉴藏印三十余方,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

长卷大致可分六段,每段以水面、游船、沙渚、桥梁相衔接或呼应。开卷首段是近山远水,近处高山之巅直插云际,峰峦冈阜延伸而下,与远处辽阔的水面相接,水天之际几重远山,一抹如带。第二段以山景为主,间有瀑布峡谷,院落舟桥,特别是那座横卧江面的木构梁柱式亭桥,宛如垂虹,十分壮观。第三段从连接长桥的临江坡峦开始,出现许多港湾,绿田阡陌,其中有捕鱼、荡舟、村居、行旅等生活劳作场景,尤为生动精彩。第四段山势逐渐趋向高峻、时见突兀而起的峰峦、环境僻静,行人稀少。一座横跨山溪的拦水坝,上面构建一水磨房,使寥廓的山川增添了不少生活气息。第五段以坦荡的平远景为主,有四面环水的小岛,植满绿树的土坡,沙渚村舍林立,高士亭阁赏景,水面渔人撒网,显然是秀丽繁华的江南水乡风光。最后一段山势由低及高,从平缓坡岸到起伏丘陵,至最后孤峰陡起,直刺长空,中远景一片江水浩渺,境界雄奇壮阔。纵观全卷,连绵起伏的山岳和浩渺无际的江河,将南北山川融于一体,兼有雄伟壮阔和幽美秀丽之美。特别是整个画面统一于大青绿的基调之中,色彩凝重、富丽堂皇,充分展现了祖国的山河之美。

《千里江山图》卷在设色和用笔上继承了传统的“青绿法”,即以石青、石绿等矿物质为主要颜料,敷色夸张,具有一定的装饰性,被称为“青绿山水”。纵观宋代画坛,虽然也有一些画家用此法创作,但从目前存世作品看,尚无一件可以超越《千里江山图》卷。元代著名书法家溥光对此卷推崇备至,在卷后题跋中赞道:“在古今丹青小景中,自可独步千载,殆众星之孤月耳。”此论可谓公允之见。

画中还有一奇迹之处,当将《千里江山图》的景点连成“之”字形的交通路线后看到:“这几乎是北宋时期,从闽东南去开封的最佳路线。”从闽东南沿海出发,路过洪州(今江西南昌),到达了庐山、鄱阳湖,在九江顺长江到达润州(今江苏镇江),再沿着大运河坐船进入汴河,最后来到了宋都,开封。

“无名无款,只此一卷;青绿千载,山河无垠”。一生只画一幅画,这是属于天才少年王希孟的洒脱。

穿越千年,依然美得让人惊叹,这就是《千里江山图》。

(作者单位:中共河南省开封市委统战部)

       《 人民政协报 》 ( 2022年06月02日   第 08 版)

编辑:陈姝延

关键词:千里江山图 希孟 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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