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畅 桂星星

香山革命纪念馆举办的《百川归海 人民至上——香山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协商建国实践专题展览》展示了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牛玉华同志使用并保存的1949年参加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时使用的笔记本、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刊、《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重要文献》等珍贵文物史料。

这些文物不仅记录了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成立的许多珍贵瞬间与历史细节，也侧面反映了中共中央在香山建立与组织恢复全国性群众团体，筹备新政协、筹建新中国的历史。

全国妇女组织的恢复与建立

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口号，很快得到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无党派人士的热烈响应。1948年秋至1949年上半年，全国性人民团体相继恢复和建立。其间，召开了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成立了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全国妇联作为拟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团体单位之一，共派15名代表参会。

1949年3月24日至4月3日，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平中南海怀仁堂召开。与会代表500余人，来自东北、华北、西北、华东、中原5个解放区，以及国统区、边疆各省和海外各地。

会议总结了中国妇女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的伟大作用，交流了各地妇女工作的经验，商讨和制定了中国妇女运动的方针和任务，正式创立了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简称“全国民主妇联”），作为中国妇女组织的最高领导机构。

大会制定并通过了《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章程》，规定民主妇联组织的宗旨为废除对妇女的一切封建传统习俗，保护妇女权益及儿童福利，积极组织妇女参加各种建设事业，实现男女平等和妇女解放。在组织形式上，《章程》规定全国妇女代表大会是全国民主妇联的最高权力机关，全国城乡的地方性妇女组织则以妇女代表会议为主要形式，是全国民主妇联的基层组织。在全国民主妇联第一届执委会第一次会议上，何香凝被推选为名誉主席，蔡畅为主席，邓颖超、李德全、许广平为副主席，区梦觉为秘书长。

珍贵文物见证中国妇女运动历程

牛玉华作为华东妇女代表团成员及随团记者赴北平参加第一届全国妇女代表大会，是本次大会的亲历者与见证者。全国，她先后在新华日报社、南京市委宣传部、江苏省委宣传部、人民文学出版社、陕西日报社、中宣部出版局工作。

牛玉华不仅精心保存了参加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时使用的笔记本、1949年《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报》等珍贵革命文物，退休后还以《春天的日记》为名，整理出版了参加全国第一次妇女代表大会日记摘要，以此纪念那段难忘的回忆。

牛玉华同志使用并保存的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笔记本为红色印制硬皮，封面有“第一届全国妇女代表大会纪念册”等字样，扉页印有毛泽东同志头像。这是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大会大会赠送给会议期间的参会代表，用作会议记录或参会纪念等，是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重要见证物。当时，牛玉华作为华东妇女代表团的成员参加了此次大会，获得了大会配发给各位代表的笔记本。

大会闭幕后的第二天，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在香山接见妇女代表。回到住处后，牛玉华在这册笔记本的扉页上写下了“1949年4月4日下午四时，我光荣的与他握手 玉华于北平”等字样。后来，牛玉华在书信中也回忆到这个重要时刻：“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情，我亲自与毛主席握了手。他住在香山，我们五百多人排成一个弧形，他被欢迎的人们拥过去，又被欢迎的人们拥回来。五百多人，每一个人都握了手，有的抱起他来跳，有的握住他的手高呼万岁，从这个场面上你会想到他在人民中间的地位。”真实动人的情景跃然纸上。除此之外，笔记本中还记载了1949年4月4日邓颖超同志对妇女代表大会的总结讲话等内容，生动记录了大会的许多珍贵历史瞬间。

牛玉华还保存了《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报》，会报由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编印，全套共7期，分别于1949年3月24日、3月26日、3月28日、3月30日、4月1日、4月3日、4月9日（终刊号）出版。

会报最大的亮点是刊登了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同志为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题词，如：毛泽东的题词是“为增加生产，为争取民主权利而奋斗”、朱德的题词是“目前妇女工作的重心要移到城市去 做女工工作并妇女联合工作”、刘少奇的题词是“解放妇女，发扬妇女的积极性，是建设新中国的必要条件”、周恩来的题词是“努力生产 打破封建”、任弼时题词是“妇女只有参加劳动才能在经济上政治上文化上获得真正平等的地位”。

除了中央领导的题词外，会报还刊载了邓颖超的《中国妇女运动当前的方针任务报告》（草案），李德全的《国民党统治区民主妇女运动报告》（草案），蔡畅的《世界民主妇女运动的现状及其任务》（草稿），康克清的《关于儿童保育工作的发言》（初稿），《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章程》和《大会代表题名及统计》等重要内容，全面反映了第一届全国妇女代表大会的盛况与具体内容。

牛玉华保存的1949年《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重要文献》由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宣传教育部编，新华书店印行。该书封面印有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场照片，书中有中共中央领导人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的题词及18张大会现场照片。书中收录《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代表董必武同志在开幕典礼上讲话摘要》、邓颖超的《中国妇女运动当前的方针任务报告》、李德全的《国民党统治区民主妇女运动报告》、蔡畅的《世界民主妇女运动的现状及其任务报告》、刘亚雄的《关于城市妇女工作中的几点体验的发言》、康克清的《关于儿童保育工作的发言》以及《中国妇女运动当前任务的决议》《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章程》《朱德总司令在闭幕典礼上的讲话摘要》、雷洁琼的《闭幕词》。附录还有《大会日记》《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主席团名单》《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第一届执行委员名单》《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常务委员及其分工》等，详细记录了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重要历史细节。

2021年，牛玉华之子刘力群代表其家人将这些珍贵文物捐赠给香山革命纪念馆。透过这些珍贵的革命文物，笔者由衷感受到伴随着新中国的建立，中国妇女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更加深刻体会到为组织召开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新政协，筹建新中国，中共中央建立与恢复全国性群众团体所作的巨大努力和取得的巨大成就。

（作者单位：香山革命纪念馆文物征集研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