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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一切艺术都是热情 真的淡泊别弄艺术

2014年07月25日 10:32 | 作者:张莹琦 | 来源: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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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作家的陈丹青,一直没有淡出过公众的视野。无论是出书,还是论事,无论他如何自嘲,陈丹青的文字依然充满了“存在感”。2014年,陈丹青一连在广西师大出版社推出《草草集》、《记忆的泥沼》、《无知的游历》这三本新作,同时也迎来了自己的花甲之期。他的心态有何变化?生活和工作的重点是否转移?

  谈新作:没有“命题”,我几乎就不写作

  记者:您曾自嘲,“写得太多,画得太少”,《草草集》序言中也写道,多数碎稿是应酬。这次暌违5年才出书,是有意减少写作、放慢写作吗?

  陈丹青:我不是学者,并没一肚子学问憋着要说,只靠不同稿约才能写作。近年确实有意怠慢媒体,“减少写作”,可是美术界,或别的什么界,不断有人要我写点什么——逝者,师长,同辈,晚辈,甚至孩子——其中深交浅交都有,或并不认识,但家眷熟友辗转恳求。我婉拒了不少,凡接了的,零碎时间就被榨光了。

  记者:写作是您的爱好,您对写作也很认真,但书的篇章几乎是“命题作文”,是否感到疲倦?

  陈丹青:倒没厌倦。前面说了,没有“命题”,我几乎就不写作。

  陈丹青六十岁自画像:真的淡泊别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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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新作:《草草集》、《无知的游历》、《谈话的泥沼》

 

  记者:《谈话的泥沼》是近年来您接受访谈的结集。您曾说,只接受书面采访。这可否看作是您对写作的一种认真态度——访谈,也含糊不得?

  陈丹青:当面访谈,当场讲演,事后的记录常使我濒临发疯:七八成记者的语文太滥了——多半是中文系、新闻系硕士啊——我读着,觉得自己是个满口胡言的白痴。清洗记录稿,简直是苦役。而且不少记录稿根本没跟我打招呼就发表了,满篇废话。所以不如不见面,书面来一堆问题,敲打成篇,发去了事。

  记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你有没有特别想谈或者不想谈的话题?为什么?

  陈丹青:不让谈、不敢谈、以至不想谈的话题,多的是,“你懂的”。特别想谈的事,多半亦属不让、不敢、以至不想的一类——倒不是指所谓政治,而是真相与真话——剩下一点点,蛮想谈的:是本行的所谓艺术,但也不敢。我早发愿要写《次要的作品》,可是暗自思忖:学问太少啊。

  记者:您之前的书里面,有许多痛陈时弊的篇章,在新书里,这类针砭时弊的文章似乎减少了,有读者因此说,您的批判精神相比之前有所弱化,您怎么看?

  陈丹青:没错,弱化了,本人会继续弱化;有那么几篇,删除了,我愿意删除。读者想让我早点闭嘴吗?

  记者:微博上有读者说,除了游记,新书多是旧文,新意不多,说您“读书少但想说的话太多”,把文章归到两本书,是否有拼凑的嫌疑?

  陈丹青:没错,是拼凑。我的每本集子都是拼凑。将近十年不逛书店了:瞧见我历年的拼凑搁那儿,还走进去,难为情啊。

编辑:罗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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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陈丹青 艺术 草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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