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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将为修缮工匠解决北京户口 大量更换展品

2017年02月08日 11:14 | 作者:王岩 | 来源: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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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修复背后的思维创新

去年,一部名为《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纪录片火了,这让更多的人开始重新认识故宫的文物修复。而故宫文物医院的开放,更让游客能够直接观摩故宫文物修复工作。这一系列工作的背后,又体现着怎样的一种工作思维呢?

北青报:故宫不仅承担文物的保护、修复工作,还要承担学术研究的职能,故宫如何处理这两项工作的轻重缓急呢?

单霁翔:我们在多学科融合、跨学科研究方面下了很大的力度。过去我们的员工忙于当前的工作,好比故宫修缮、文物修理,今天我们成立了15个研究所,都是专门人才,大家共同研究亟待解决的难题。

文物医院的建立,使得高科技的检测、分析仪器和方式方法应用到文物藏品的修复。过去我们凭经验来修,今天则有了科学的分析。例如一件破损青铜器到故宫,以前就是填单子上报,再送到文保科技部门去修,青铜器专家就会凭经验去修。今天一件青铜器,我们就会先检测它的年代、出土地点以及其他信息,然后分析它的金属成分,最后得出用什么样的方案修理最合适……经过一系列研究,再送给我们的专家,根据分析结果再来修。这种方式也可以使未来的人们知道当时对这件青铜器做了什么样的修缮过程。

北青报:这种工作所体现的思维体系是如何而来的呢?是依据您在清华大学建筑系的学术理念,还是以往的工作经验,抑或是同故宫的专家共同研究确立的?

单霁翔:这种思路其实有很漫长的历史形态形成的,例如有梁思成先生对古建筑的态度,所谓修旧如旧,即最大限度地保存历史信息;又像《威尼斯宪章》传入中国,“不改变文物原状”这样的理念传入中国,尤其是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过程中,这样的理念在中国开始深入人心。

对于古建筑和对于文物,过去是两张皮,专家分别是研究不同领域的学者,但我们认为这些都是共通的。另一方面,自然科学里物理、化学等方面高科技的引入,有很多人认为这与传统工艺的传承是有抵触的。今天,我们看到多种学科融合以后,这些传统工艺如虎添翼。我们希望故宫的文物保护,无论古建筑还是藏品,能够形成一个经过实践考验的研究性文物保护体系。不是仅凭传统经验,而是把传统经验作为最重要的要素进行传承。

记者:我们的人才储备盯得上吗?

单霁翔:老员工现在大量退休,过去一些老员工的重复性工作,比如售票、验票、安检、食堂……这些有500多人。现在,我们把这500多个岗位通过招投标,由社会公司来做,由此腾出500多个名额用在我们最需要的技术岗位和专业部门。

故宫医院过去是七八十人,现在有130多人,四五年以后会到200人,这样修复文物的人才得到汇集。这种汇集就要看你的吸引力了。一部《我在故宫修文物》使大量的学子希望能参与到故宫修复工作中。我们最多一年应聘故宫的有18000人。因此我们抬高了门槛——一流高等院校硕士以上的毕业生,录取可能性会比较大。他们报名以后,我们会进行系统的培训,因为他们离故宫学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目前来看,进入故宫的百里挑一的年轻人非常珍惜这个岗位。工作比较稳定,虽然我们工资不高,但他们接触的都是国宝级的文物,有一种自豪感。

编辑:梁霄

关键词:故宫 修缮 工匠 北京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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