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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袭先师徐悲鸿精神 杨先让“黄河十四走”

2018年01月18日 21:07 | 来源:人民政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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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齐白石画虾、徐悲鸿画马,可面对一个简单的追问“徐悲鸿是谁?”恐怕脑海里的骏马已经脱缰而走,徒留一片空白。

《徐悲鸿》封面立体图 600像素宽

《徐悲鸿》封面

黄河十四走 封面立体副本

黄河十四走

徐悲鸿是中国美术史上极负盛名的重要人物,是国画家、油画家、美术教育家,曾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在个人创作、中国传统绘画的改革以及美术教育方面,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而在徐悲鸿的学生杨先让心中,徐悲鸿是永远也说不完的。

杨先让,1930年生于山东牟平养马岛, 1948年考入国立北平艺专,也就是现在的中央美术学院,成为徐悲鸿的学生。在徐悲鸿生命最后的五年(1948—1953),杨先让不仅得到了老师徐悲鸿的亲切教导,而且对一代绘画大师徐悲鸿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徐悲鸿1953年去世后,杨先让与徐悲鸿一家始终保持着联系。1999年,杨先让在美国做了一次主题为“徐悲鸿的才情与际遇”的演讲,此后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搜集整理材料,构思写作框架,几易其稿,终于写就《徐悲鸿》一书。

《徐悲鸿》内文125

《徐悲鸿》内文

《徐悲鸿》内文138

《徐悲鸿》内文

在本书中,杨先让以学生的视角讲述了徐悲鸿的一生:徐悲鸿年少时随父习文学艺,因家境贫困而不得不与父亲游走他乡,以替人写春联、刻章、画山水和肖像为生。父亲去世后,他独闯上海滩,四处碰壁、几近绝望时,得到贵人相助,结识了康有为、陈三立等人,甚至有机会东渡日本学习,眼界大开,画艺精进。在上海,他还与蒋碧微开始了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1918年,徐悲鸿携蒋碧微奔赴北京,结识胡适、鲁迅、黄宾虹、陈师曾等社会名流,并获得留学欧洲名额,远赴法国。从1919年到1926年,留学欧洲八年间,徐悲鸿如饥似渴地学习欧洲经典艺术作品,努力攻克西方绘画的造型理论问题,沉浸于写生、创作之中,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生活捉襟见肘,他不得不亲赴新加坡办展卖画,以养家糊口。1927年,徐悲鸿甫一归国,即投入到艺术教育中,马不停蹄地奔走于上海、北平、天津、广西、重庆等地,一面挖掘培养艺术人才,一面专注收藏古今画作,为中国现代美术教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甚至以举办义卖画展的形式加入到抗战的队伍中,不畏强权,以艺术家的力量救国家于水火之中。在当时,美术界对东方艺术与西方艺术、传统与创新都存有不同的见解,倡导革新的徐悲鸿时常陷入“论战”之中。而今,徐悲鸿的马已成为经典,《愚公移山》《九方皋》等创作也成为绝唱,他开创的美术教育体系业已成为典范——时间证明了一切。同时,书中也披露了徐悲鸿与蒋碧微、廖静文的爱情,与孙多慈暧昧不清的师生情,揭开了徐悲鸿跌宕坎坷的感情世界。

学生记忆里老校长的音容笑貌,来自徐悲鸿亲友学生的口述材料,大量的绘画作品与历史照片,展现了徐悲鸿在艺术家、丈夫、父亲、教师、校长等多重身份下丰富的内心世界和复杂的人生选择,还原了一个真实客观、丰富立体、有血有肉的徐悲鸿。从乡村到上海,从北京到欧洲,一个穷苦青年何以成为一代艺术巨匠?肩负重振中国美术的使命,在战火纷争中颠沛流离,徐悲鸿绘就了怎样的传奇人生?《徐悲鸿》一书将逐层揭晓。

徐悲鸿曾将“独持偏见,一意孤行”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作为徐悲鸿的学生,杨先让也多少继承了这种精神。杨先让是科班出身的版画家,很长一段时间里执教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1980年,江丰重任美院院长,提出创建“年画、连环画系”,让杨先让组系并担任教学工作。杨先让不但没有推辞,后来还“舌战群儒”——和学院的校长教师进行辩论,坦陈成立民间美术系之种种必要,成功把系“升级”为“民间美术系”!听闻六十多岁的杨先让要搞民间美术,几乎没有朋友理解,黄永玉说他“总跑到人家‘地’里折腾,自己的‘地’都荒废了”。可是杨先让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大干一场。

没有别人的强迫,可以说,杨先让是自己把自己“捆”在民间美术这条绳上的。当时,中国民间美术研究刚刚起步,而作为一个专业,更需要完整的理论基础、科学的课程设置等。当务之急,必然是亲自考察中国的民间艺术,以获得第一手的材料——深入民间考察学习刻不容缓。在一次闲谈中,中央美院的老院长吴作人说:“每个民族都有它自己的特点……中国民间一书大有研究学习的必要。” 他还为民间美术系题词:“从无到有,积少成多。”这给了杨先让很大的信心。1986年,杨先让在靳尚谊等校领导的支持下,以“黄河流域民间艺术考察”的名义成功申请到美国索罗斯基金会的赞助,并组织了一个七八人的小队伍,踏上了黄河考察的征途。

中国这么大,有长江、黄河、珠江、雅鲁藏布江、松花江,每个流域都有民间艺术,为什么偏偏选择黄河流域呢?杨先让有自己深远的考虑:在中华民族的文化艺术方面,黄河流域可以说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从时间维度看,这里是华夏民族的摇篮,从原始社会到现代社会的发展轨迹清晰;从地理文化角度看,黄河流域西至青藏高原、东至海边、北有草原,包含了苗藏文化、东夷文化、草原文化、中原文化等丰富的文化圈,古代帝王多建都于此…… “考察黄河流域的民间艺术,很可能获得打开中国其他地区民间艺术的一把钥匙。”从杨先让及考察队所获得的丰富材料来看,事实也确实如此。

天时,地利,人和,万事俱备!在1986年春节至1989年9月的四年间,杨先让率领考察队伍十四次出入黄河流域考察民风、民俗、民艺,足迹遍及青海、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南、山东、河北等八个省(区)。在考察中,队员扛着录像、摄影器材,口袋里揣着那个时代特有的介绍信和各省联络人的地址,随身携带笔记本,随时随地记下所见的民艺品和民俗风情。考察完一地,赶紧挤火车、长途汽车赶赴下一个地点,东奔西走,风尘仆仆。有时候,为了赶上某个民俗节日,队员不惜数次前往同一个地方。在那个交通落后、通讯不便、物资短缺的年代,考察队一路走来,拍摄了近千张图片,整理出二十多万字的文本,可谓奇迹!

黄河十四走内文

黄河十四走内文

黄河十四走内文图

黄河十四走内文图

《黄河十四走》以每次考察的时间为章,以每地典型的民艺品为节,详述了诸如陕西安塞腰鼓、陕北画像石,陕西、山西、山东的剪纸,陕西农民画,石刻,山东、河北的木版年画,山东泥(面)塑等民间技艺,分析了其艺术风格、地域特色、反映的民俗风貌、折射的文化内涵等,并记录下当时优秀的民间艺人(如刘兰英剪纸、苏兰花剪纸、潘京乐皮影等)。本书即为世人揭开了黄河流域民间美术的神秘面纱。

黄河之行固然艰苦,但是对杨先让来说收获是巨大的——对庞杂深厚的中国传统民间艺术的探索,从望洋兴叹、不知所措,转而云开雾散、柳暗花明了。在考察中,杨先让们屡次被眼前的民艺品或民俗所震撼,既有的认识不断被重新书写。他们发现,生活在偏僻农村的妇女,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母女传承,无意中保留了许多古老的民俗技艺。如民间妇女的剪纸、刺绣图案,竟然与新石器时代彩陶、史前岩画、汉代画像石上的相差无几;民间庙会上售卖的泥泥狗、儿童的耍货,其蕴含的生殖繁衍观念与原始时代的生殖崇拜一脉相承;还有年画、春宫画、石狮子等辟邪之物,都能从原始社会的巫术或宗教情结中找到源头……民间艺术的共同主题是歌颂生命、生殖繁衍,且均采用意念造型的方式,这些与中国的本源艺术(原始艺术)如出一辙。而本源艺术中的鱼、娃、蛇、鸟、日、月、山等纹样,无不成为民间艺术的素材。经过时代的发展,专门从事艺术品制作的工匠出现了,如制作版画、石刻、石雕的作坊。可以说,民间艺术并不是一种孤立、静止的存在,其主体是由妇女创造的“母体艺术”,其上承先民创造的本源艺术,下开专业化的工匠艺术,正如如杨先让在书中所言:“民间艺术是一个庞大的造型世界,实实在在与广大平民共存了数千年,并自始至终沿着自己的规律去进行创造,发展成一深厚而丰富的艺术体系”“正是这些典籍不载、正史不论的民间艺术,在很大范围内支撑着一个民族的元气和凝聚力。” “中国民间艺术,放在整个世界范畴去看也是最丰厚、最变化万千的,那是一个未被开发的宝藏,将会为中国和世界艺术家提供无限的灵感,给予他们极大的启示。”

经过了数代人、几百年历史传承的古老民艺,鲜活地存在于黄河流域人们的生活中,犹如五彩斑斓的宝石,散落在古老的黄土地上。民艺固然美丽,却也脆弱。“中国传统民间艺术,在历史上几乎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却又极其坦然地与平民百姓相伴共存,从来未炫耀过自己的辉煌。”而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封闭的乡村走向开放,一方面民艺品脱离生存的环境,转化为符号化、商业化的产品;另一方面,农村人口的减少、农村的消失,使民俗、民艺品的载体逐渐消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发现了一个,就毁了一个”,这是民间艺术保护面临的困境。杨先让早在80年代就已预见了民艺的危机,未敢有丝毫懈怠。如果说他创立民间美术系是一意孤行,那么率队考察黄河流域的民艺则是对传统的不懈追问;眼前这本厚重的《黄河十四走》以真切的文字和鲜活生动的图片,记录下80年代黄河流域的民艺,让古老的民艺品得以传唱至今……


编辑:杨岚

关键词:承袭先师徐悲鸿精神 徐悲鸿精神 杨先让黄河十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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