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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藏《歌乐图》断代“南宋”,服饰“混搭”理由充足?

2018年03月27日 16:49 | 作者:万千白 | 来源:艺术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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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乐图》

现存于上海博物馆的《歌乐图》被收录于《中国绘画全集》,年代断定为南宋;但亦有学者将其归为金代的人物画,并列举了两点理由:一是画中的演员服饰杂合了宋人和金人的服饰特征,并认为女伎和小童舞者的服饰符合宋代的时尚,而男子的服饰和幞头具有辽代“汉服”的特征;二是此图中的伴奏乐器符合北曲杂剧和金杂剧的乐器体制,因此推断此图描绘的是金杂剧。

《歌乐图》局部

《歌乐图》究竟是哪个朝代的作品?隐含在太湖石中“臣顾闳中进”的落款又是怎么回事?⋯⋯本文将通过对服饰、建筑、乐器及笔墨几个方面进行资料论证和研究,逐步拨开笼罩在《歌乐图》上的面纱。

《歌乐图》局部

从演乐、戏曲方面对比分析

《歌乐图》绢本设色,高25.6厘米,长157.7厘米,手卷形式,现藏于上海博物馆。其画面无印鉴和题跋,唯一可见的是在卷尾的太湖石上落有一隐款“臣顾闳中进”,而且它被上海博物馆收藏之前的流传过程不详。整幅《歌乐图》可以分成三段来看:卷首出现的是一棵棕树。中段主要是人物,描绘9位女伎、2位舞者和一位年长的男乐师。女伎们头束高髻,身着红色窄袖褙子,手持不同的乐器,姿态各异;舞者头戴长硬脚幞头并饰花冠;而年长的乐师则身着团领加白色中单,头戴曲脚幞头,脚着布鞋,手持曲项琵琶。后段是景物描绘,一块太湖石在竹丛中,栏杆的望柱直直挺立,延展于画面的尽头,后面有棵盛开着小白花的大树,像是寓意着画面未完的喧闹。

《歌乐图》局部

整幅《歌乐图》背景留白,仅在画面左右两端配以树石作为布景来丰富画面布局;尤其是卷首安排的那棵棕树,与画面整体联系不大,显得有点突兀,其唯一的帮助似乎使整个画面的布局更平衡一些。从内容来看,《歌乐图》是一幅关于演乐的场景描绘,画中人物12位,除老乐师外,其他人物神情显得呆滞,线描生硬。

《歌乐图》局部

笔者将从服饰、乐器、戏剧史、建筑和笔墨几个方面结合墓葬出土壁画、文物及同时期类似题材的绘画标准件,对《歌乐图》进行比较分析。

《歌乐图》局部

首先是服饰,笔者将画面中的人物分为三组(2位舞者、9位女伎和1位老乐师)。两位舞者,在画面的身高比例要小于其他的人物描写,中国古代绘画常见画家按人物的尊卑关系或是布局的远近、年龄大小进行人物的大小比例安排,例如:周昉的《簪花仕女图》。结合画面中演乐的场景,笔者尝试从宋代的演乐和戏曲方面对此加以分析。

周昉《簪花仕女图》

宋、辽、金时期在中国戏剧史上产生了两大新剧种:杂剧和南曲。“杂剧”一词在北宋时就经常出现在文献之中,但在元杂剧出现之前,杂剧的含义都是指具有一定表演体制和脚色体制的滑稽表演形式,其由最早出现在夏商周时期的优戏演变而来;优戏,即倡优之戏,由女乐和俳优组合而成,亦是汉代以后各种戏剧表现形式的一个载体。倡优在先秦就有不同的称呼,如倡、俳、伶、侏儒等,又如汉代刘向《列女传·孽嬖传·夏桀末喜》讲:“桀既弃礼仪,淫于妇人,求美女积之于后宫,收倡优侏儒狎徒能为奇伟戏者,聚之于旁,造烂漫之乐。”

依据《礼记·乐记》有言:“进退俯仰,奸声以滥,溺而不止,及优侏儒,猱杂子女。”而男子装束是宋代女艺人常做的打扮,《东京梦华录》载:“妙法院女童,比妙龄翘楚,结束如男子⋯⋯”据此,画中舞者可称其为俳优,应是两位女童,抑或可能是两位侏儒者。

编辑:杨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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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歌乐图 服饰 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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