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五一口号”的历史意义 

邓志勇

站在中华文明复兴史的视野、站在比较世界文明史的视野、站在中国政治文明史的视野看，中国共产党发表“五一口号”具有历史必然性。从探索民族复兴的坚定实践者的视野看，响应“五一口号”是各民主党派的必然选择。在新时期，“五一口号”的历史意义在于坚定中华民族复兴的道路自信，在于扩大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的同心圆，在于激励民主党派成员的责任担当。

在纪念“五一口号”发表70周年之际，应用基于时代语境的研究思路，对影响中国命运的“五一口号”进行回顾，更加有助于坚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自信。

“五一口号”的提出是时代的必然结果

经典历史学对历史事件的研究，必须回答的三个哲学问题是“为什么、是什么、怎么样”，即历史事件发生的原因、历史事件的实质、历史事件的影响。70年后的今天，我们分析“五一口号”提出的时代的必然性，不能只使用这种三维分析，还需要以更加客观、深刻的视野来思考其历史必然性。

（一）站在中华文明复兴史的视野看其历史必然性

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讨论通过了经毛泽东修改后的《中共中央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新华社正式对外发布。“五一口号”全文23条，其核心是回答中国未来命运的历史选择，也是对近代以来中华文明复兴史探索的回应。

迈入近代社会以来，中华文明面临着急剧的冲突与变革，其政治表现是1840年以来列强入侵带来的外忧和统治制度的腐败带来的内患，其经济表现是中国自然经济面对外来资本主义经济势力的挑战的不适应，其文化表现是中华传统文明与“西学东渐”的冲突的阵痛。在这个较量中，中华文明面临着巨大危机。

为了民族的未来，近代爱国人士从政治、经济、文化的视野进行了探索和抗争，无论是仿效君主立宪的百日维新、以法美为师的辛亥革命等政治尝试，还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洋务运动、利用一战之际迎来短暂春天的实业救国的经济类变革，都由于路线与方向的问题没有根本解决困境。历史的视野不能轻易用政治路线的方向来简单判断历史的发展走向，但是解决历史问题的首要因素和核心不能不是政治路线和方向。近代以来的挽救民族危机的历次尝试都具有存在的历史必然性，但是都忽视了政治方向与路线的决定性作用。

在中国共产党发展历史中，中国共产党以其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相结合的独到智慧，提出了自己的政治路线，并为实现这个政治路线做出了斗争。1948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解放战争已经全面转入战略反攻，中国共产党通过“五一口号”表达政治主张，发表对新社会的政治纲领，既有对中国近代文明复兴斗争的经验教训的清晰判断，也是独特的政治智慧的结晶。

（二）站在比较世界文明史的视野看其历史必然性

不同国情的世界各国对本国历史命运的选择都具有曲折性，但最后的选择都是具有本土性。对中国近代道路选择影响最大的国家有英国、法国、美国、日本和俄国，他们是中国近代仁人志士的学习榜样。世界各国的文明史表明，民族复兴的道路必然是站在历史的视野，基于文化诸要素的积累，以政治路线的选择为先导和决定要素；而政治路线的选择，一定是对本土历史经验的回应和国情的清醒判断。中国共产党发布“五一口号”提出的政治纲领，顺应了各阶层复兴中华文明的需要，借鉴了各国的历史智慧。

（三）站在中国政治文明史的视野看其历史必然性

政治文明的核心是政治智慧，中国历代统治者围绕着政治思想的选择需要做出自己的判断。在儒家思想的大背景下，他们的政治体系也在不断地完善，最后集中表现为中央集权的封建君主制度。围绕着该制度，历代封建王朝都不能从根本上回避和解决其自身的矛盾。这个矛盾与日益发展的生产力带来的生产关系的变革日益不可调和，当自身的矛盾无法自救时，解决矛盾的方法就是革命。

中国共产党站在大历史观中，对比世界文明史和中国政治文明史，负责任地提出了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的主张，它与独裁政治相对立，它与旧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相独立，它表达了近代以来仁人志士探索的共同美好愿景，它在全国解放战争即将取得胜利的前夜，以“五一口号”的形式发布，可谓中国政治文明史的一个里程碑事件。

响应“五一口号”是时代的必然选择

发布“五一口号”，是中国共产党顺应历史选择和自身探索智慧积累的结果；而响应中国共产党的“五一口号”，也是各民主党派的政治选择。

（一）各民主党派是探索民族复兴的坚定实践者

历史的选择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唯一道路。在近代民族复兴的探索道路上，出现了不同的以建立新的政治愿景复兴中华文明的各种政治势力，他们有的来自国民党的左派力量，有的来自经济界爱国人士，有的来自海外华侨力量，有的来自知识界中坚力量。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复兴中华文明，改变积贫积弱的旧中国现状。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开始，特别是在抗战前后，他们相继建立自己的政党，想通过自己的实践，或多或少地改变中国、影响中国，为改变近代中国作出了自己的努力。

（二）响应“五一口号”是各民主党派的必然

各民主党派的人员构成属性和其自身实践经历决定了他们更多地学习外界经验，在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游走为第三种路线。他们对政治路线选择和政治局势的判断也基于该立场。为了第三种路线，他们开展了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但是抗战胜利后中国时局的发展已经不能给予他们以空间和时间来寻找和实践第三种路线的机会。短短的两年解放战争，已经表明只有拥护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路线才是促成中华民族复兴的唯一正确选择。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本着为中华民族复兴作出贡献的历史责任，在“五一口号”发布后，各民主党派迅即发出通电，响应号召，开始了组建民主联合政府，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道路。

（三）各民主党派积极践行着“五一口号”的核心内涵

“五一口号”发布后，各民主党派发表通电，标志着各民主党派与旧政权的彻底决裂，标志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统一战线的扩大，也极大地推动着中国革命的进程。除了政治影响外，各民主党派利用自己的独特优势，开展了政治劝说、军事瓦解等活动来打击反动势力，加速了解放战争胜利的进程。新中国成立后，各民主党派作为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参政党，直接参加新中国的建设，为中华民族复兴贡献着力量，也是中华民族复兴的见证者。

弘扬“五一口号”的时代价值

“五一口号”的发布已经过去70年，但是其历史价值在今天仍然熠熠生辉。

（一）坚定中华民族复兴的道路自信

“五一口号”的核心是中国道路的选择，是中国政治制度的宣言。七十年的历史表明，基于该政治体系，中国共产党带领包括各民主党派在内的中国各族人民开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巨大的历史性成就，我们前所未有地接近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这其中，政治制度和政治体系是决定性的因素。

充分肯定这一历史性成就，就必须认可“五一口号”的历史贡献和弘扬其道路选择的自信，就必须坚定不移地沿着先人开创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走下去，不断深化改革，不断增强人民的幸福感、安全感和获得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二）扩大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的同心圆

在当时的背景下，各种政治势力的关注焦点就是在国共力量发生根本对比的前夜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而“五一口号”的发布就是号召一切爱国的、民主的、进步力量团结起来，在当时画出了一个最大的同心圆，团结了一切反对独裁统治的力量，加速了解放战争的胜利。

在新的历史时期，这种“画出最大同心圆、求得最大公约数”的统一战线法宝，有助于扩大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有助于加快两岸和平统一，有助于团结海内外爱国人士，有助于团结各新兴社会阶层，有助于聚集各种力量同心共筑中国梦。

（三）激励民主党派成员的责任担当

对于民主党派成员来讲，响应“五一口号”的历史内核，既包括历史智慧的结晶，也包括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认同和维护。坚定拥护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路线和方针政策，坚定不移地维护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积极地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建设者，是新时期民主党派成员的责任与担当，也是“五一口号”的精神所在。

（作者系民革孙研会重庆分会副理事长、西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