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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柳、陈佩秋艺术论

2019年03月01日 17:48 | 来源:杭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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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山水 谢稚柳

在近百年的中国画坛,谢稚柳、陈佩秋二位先生的艺术具有继往开来的历史性意义,正引起越来越多的人士广泛的关注。他们的共同之处,是在认同中国画创新多元化探索的同时,坚持以继承传统作为根本的道路;在认同中国画传统多样性的同时,坚持以唐宋传统为“先进的典范”“先进的流派”“先进的方向”——从而,在传统的继承、弘扬方面,他们也就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将唐宋传统作为具有普遍意义的“正宗大道”(张大千语)。

具体而论,二家的艺术又各有不同。

谢稚柳的绘画,少年时是从陈老莲的花卉入手的,兼学明人陈白阳。青年时代开始,直承三唐和北宋,山水画学董巨、李郭,兼取“元四家”的王蒙,花鸟学赵佶,人物学敦煌壁画。1949年后,在深厚的传统基础上结合写生,更使传统的笔墨焕发出时代的精神活力。“文革”期间,穷研徐熙“落墨法”,不仅用以作花鸟,更拓展到山水,易“工整为放浪”,墨彩辉映,别开生面。20世纪80年代以后,以老笔纷披作或严整、或粗简的挥洒,即便容有“出门不认货”(谢老对应酬画的自述)的倚马急就,仍不失整肃的法度森严。其书法,早年出于陈老莲,一手蝇头小行楷,飘逸清丽,出新意于法度之中。中年致力于张旭狂草,作径寸之字如横扫千军,波推浪涌,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晚年多作盈尺的行草大字,笔意在颜柳之间,“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一派清庙明堂气象。

陈佩秋的绘画,从少年时便致力于宋人的山水,于南唐赵幹和南宋刘李马夏用功尤勤。青年后于山水之外,更倾心于宋人和钱选的花鸟,临摹几达到“下真迹一等”;并全身心地投入写生之中,苗圃、动物园是她古典名作之外的又一重要课堂,一生坚持不辍,积累素材不可计数。“文革”中又穷研八大山人的“大写意”,并开始探索将西方印象派的光色技法与中国画的笔墨相结合,画风由早年的工整勾染转向阔笔的花树与精工的禽鸟、精妙的笔墨与印象的铺色相结合,一时刷新了人们的眼目,误认为其作为花鸟画家的个人风格,以此为标志而达到定型。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游历西方的生活体验,所见风景皆缤纷烂漫、花团锦簇,于是豁然开朗,又开始了对印象派真迹原作的光色技法与传统笔墨相结合的全新探索,并把重点由花鸟转到了山水,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而大成,为众所惊艳。嗣后,以丹青致优,山水、花鸟齐头并进,精力弥漫,层楼更上,若无穷尽。其书法,早年时致力于倪云林的小楷,风神潇洒,有平淡天真之致。中年后溢为行草书,尤用功于张旭、怀素的大草,而结体糅以章草。所书形狂而神静,骨清而韵淡,牵丝映带,尤见内敛圆劲。

综观谢稚柳、陈佩秋的艺术,给我们的启迪是多方面的。如何认识、理解继承和创新的关系?他们认为,创新的道路是多元的,而继承优秀的传统正是实现创新的“主要基础之一”;如何认识、理解并继承、弘扬传统?他们认为唐宋的画家画和明清的文人画都是传统,决不能以后者否定前者,而唐宋的画家画更是一条值得我们普遍传承的“正宗大道”;如何认识、理解中国画笔墨和形象的关系?他们主张通过服从并服务于美的形象塑造,来推动笔墨高难度的创造,而不是仅止于用牺牲形象美来完成笔墨美的创造;如何认识、理解中国画和西洋画的关系?他们并不排斥“拉开距离”说,但更主张中西结合的“洋为中用”。这一观点,在谢稚柳,主要表现于他对徐悲鸿艺术的推重;在陈佩秋,更表现于她个人的探索实践所取得的成功。

——本文摘录自《西泠艺丛》总第49期“谢稚柳研究”专辑,《谢稚柳、陈佩秋艺术论》,文/徐建融


编辑:杨岚

关键词:谢稚柳 传统 陈佩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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