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北京市政协与各区县政协上下联动相互促进,紧紧围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共十九大精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人民政协工作的重要思想”等主题,在全体委员中开展了贯穿全年的“不忘合作初心、共担时代使命”主题学习活动,推动全市政协系统掀起了学习热潮,取得阶段性实效。
《委员会客厅·点京》节目,按照市政协的要求,现邀请北京市政协委员做客人民政协网演播室,围绕“不忘合作初心、共担时代使命”的主题,畅谈学习成果、感悟与思考。

北京市政协委员冯远征做客人民政协网委员会客厅

 

嘉宾介绍

冯远征

北京市政协委员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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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委员会客厅·点京》节目。今年北京市政协开展了贯穿了全年的“不忘合作初心,共担时代使命”的主题学习活动,在全体委员中反响热烈。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市政协委员、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冯远征委员,请他来分享感悟心得、履职体会。欢迎今天冯委员做客我们的节目,先跟我们的网友打个招呼。

[冯远征]

大家好,我是北京市政协委员冯远征。

[主持人]

欢迎冯委员今天做客我们的节目。冯委员其实您是我们节目里迎来的第一个文艺界的委员,所以我们也特别地开心和高兴。

[冯远征]

我也很荣幸。

[主持人]

今年是您在政协履职的第一年,我觉得对于一名演员来说,政协委员这个身份应该有一些特别的意义,这一年有什么样的体会和感受呢?

[冯远征]

首先我觉得我自己很幸运也很光荣,能成为全国政协委员和北京市政协委员,同时也有很大的压力,在你本职工作前提下还要完成这两个工作的履职,而且这两个工作不是说要用业余时间,必须抽出时间来完成,所以我觉得虽然压力大,但是这份光荣和责任感让我一直有一个动力,一定要做好这项工作。

[主持人]

所以这一年下来收获满满?

[冯远征]

收获很多,首先一个是学习,无论是北京市政协和全国政协都会给我们布置作业,还有一个组织我们专门的集中学习,我觉得每一次学习收获都很大,而且为自己今后,后几年的履职明确了一个方向,有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做,这一点来说我觉得现在还算比较清晰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履职。

[主持人]

看来我们所有的委员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都是有所收获,有所感悟的。在今年两会上,其实您特别关注的一个话题,我们都知道是国家艺术基金使用的问题,我们也了解到国家艺术基金推出的目的要繁荣我们的艺术创作,来打造和推广我们精品力作。在您提出这个提案之后,有没有收到一些相应的回复?目前国家艺术基金使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冯远征]

回复了,回复得很快,而且他们很积极,因为那段时间我也特别忙,他们很积极就说什么时候咱们见一面,后来在我们剧院,我正好在工作之余,那段时间我在排练,专门跑到北京人艺来我们找一个小会议室,他们专门跟我沟通。

[主持人]

专门到北京人艺?

[冯远征]

对,跟我沟通,而且反馈他们正在采取的一些方案,包括已经实施的一些方案,已经开始改变了,我觉得他们的工作效率真是很快。

[主持人]

当时您怎么关注到这个问题?

[冯远征]

当时特别简单,前两年我们剧院推出一个话剧叫《牌坊》,这个戏使用的就是国家艺术基金,结果在看演出的时候,我看了以后我就觉得这个剧本还是有一定的问题,不够完美,我觉得这不应该是我们犯的一个小错误,就觉得不够完善。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有意识地去关注,因为我过去是东城区人大代表,对社情民意、百姓生活,对社会上的一些事情稍微敏感一些。我出去巡回演出,或者遇到一些外地剧团的同行们,我会下意识地去问你们使用艺术基金吗?等当了北京市政协委员以后,有点来不及了,只是之前我调研的一些,但是到后来我就开始关注,北京市政协以后到全国政协之前,我就开始给北昆的院长打电话或者咨询,碰见他们也会咨询,包括去外地巡回演出我也会咨询当地艺术基金使用的情况。我就发现一个最大的问题,可能好多达到在用艺术基金的时候他们只是用基金。

比如说艺术基金打造精品,可能他们打造一台很好看的东西,但是无论是什么形式的,比如各种剧种都有,但是几年下来以后我突然意识到,留下了几个?有几个是精品?

[主持人]

生命力比较短。

[冯远征]

就是精品应该是有生命力的,你比方说北京人艺的茶馆它是艺术精品,北京人艺的《雷雨》《日出》这都算艺术精品,因为它也算经典,因为它延续了几十年都在演。但是其实我们国家用艺术基金,设立这个艺术基金其实可能为了打造起码是有流传一段时间,久演不衰或者起码有一定生命力它才算精品,但是绝大部分使用国家艺术基金在这一年当中使用,使用完了以后,演出完了把该交的资料交了,报了账,这个东西封箱了,特别特别可惜,我觉得这些多钱国家投入进来,我们怎么样很好地使用它?其实艺术基金疏漏也有一个问题,好的艺术作品是需要打磨,需要时间的,所以我觉得艺术基金在这方面当初设计上存在了一些缺陷,这一点也是我后来在两会当中为什么要提?我觉得这个是对国家投入的这些钱,我觉得有点可惜。

[主持人]

好钢用在刀刃上,国家艺术基金要用得好还要用得妙?

[冯远征]

对。

[主持人]

所以我们国家艺术基金要有一个规范的运行周期还有创作周期?

[冯远征]

反正这几年我会持续关注它的使用,和它是不是真正改变了?如果还发现问题我会再提,我觉得这是一个关系到一个是国家财政的问题,还有一个拿这个钱到底怎么能打磨出多少艺术精品。

[主持人]

我相信这也是很多演艺人员的一个心愿、心声。我们知道今年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建院66周年,也是您进入到人艺33周年,其实至今为止人艺的一半发展历程您都在见证和伴随、陪伴着。

[冯远征]

对,是亲身经历。

[主持人]

其实多年来人艺在这种变和不变当中,已经成为了很多老百姓心中特别喜欢的剧院,我们也特别想了解到,您作为一名演员,从演员的这个角度您觉得人艺的变体现在哪儿?不变又是什么?

[冯远征]

很巧的是昨天20号,我们剧院公演了一部戏叫《名优之死》,这是为了纪念田汉先生诞辰120周年一个纪念演出。这个戏是田汉先生,田汉先生写完了以后我们剧院五几年的时候,1979年又演过,这是第三次搬上舞台,70年代那一次是童超老师、于是之老师他们演的,这个戏特别有意思,为什么我想提这个戏?这个戏首先是北京人艺当年一个传统剧目,虽然不叫保留,但是是传统剧目。到今天再演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在把一个传统剧目挖掘出来重新演绎,这个戏叫《名优之死》,它写的一个大的主题就是坚守和改变的问题,老的戏剧名伶要坚守传统的东西,而新的戏剧名伶他为了适应所谓的市场、观众,他想改变,所以这是一个。原来的《名优之死》,大家对它的解读就是一个老的戏剧名伶,一个新的戏剧名伶,新的戏剧名伶被诱惑,然后堕落了,最后砸场子,恶势力砸场子,老戏剧名伶气在舞台上,那是那个时期的理解。

但是现在我们在排练,我那天在排查这个节目的时候,我就觉得真的是时代不一样,对名著解读不一样,现在就是新和旧的一个问题,它是坚持还是发展的问题?其实我们后来的结论都没有错,坚持老的是一定,它能够留存到今天是一定有它的道理,发展新的就一定要适宜现在人的审美和现在人的需求。所以北京人艺这些年也是这样的,北京人艺大家一直在说它是一个传统剧院,它是一个高举现实主义题材,或者现实主义戏剧观的剧院,如果纵观北京人艺历史,北京人艺历史真是一个改革的剧院,不断改革的剧院。

还有一个,北京人艺是改革开放以后小剧场的诞生地,先锋戏剧的诞生地。所以你就看林兆华,包括现在的李六乙导演他们都是先锋戏剧一个是开创者,在中国开创的,还有一个一直在坚持先锋戏剧的创作。但是北京人艺又有大量的现实主义题材,这就是首先是坚持,是我们一直在坚持现实主义思想观和艺术形式,但是我们也不排斥戏剧的发展,这个是在戏剧上面,所以到今天为止,我们大家都在说北京人艺30多年前第一个小剧场话剧《绝对信号》诞生,我们有大剧场《野人》这种探索性的戏剧,到今天李六乙导演还在探索非写实或者先锋一些的戏剧,但是我们绝大部分戏剧你去数吧,还是现实主义题材,这是北京人艺开放的一面。传统的坚持我们一直高举现实主义这个形式。

还有一个对人才的培养也是,比方说在今天于是之老师他们那一代创作的经典剧目我们还在演,但是我们换了一茬又一茬的演员,每一茬演员你仔细看的话,他们可能跟老艺术家的表演不太一样,但是他们对于戏剧的精髓的掌握还是北京人艺的,叫人艺精神。走到今天,大家可能都在说北京人艺坚持戏比天大,戏比天大其实是这个行业对艺人的要求,但是北京人艺真正喊的一句口号就是人艺精神,叫“一棵菜精神”。

[主持人]

怎么去理解?

[冯远征]

就是说一棵白菜它有菜根、菜心、菜帮、菜叶,而且是一层一层的,只有这些都具备的时候,而且是包得很紧的,是一棵菜,是一棵完整的,你才知道它是一棵菜,它不是分离的,当你慢慢剥开的时候你才能知道它原来靠一层一层包裹在一起,紧紧团结在一起。还有一个这棵菜少了哪一部分都不行,所以说,无论是名角,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还是跑龙套,还是舞美的各个部分,少了哪一部分都不能成为一棵菜,而这棵菜的完整性,只有它完整性了它才能够呈现出一棵好的白菜,所以演出也是一样的,只有各个部门的团结协作,每一个演员都认认真真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才能够形成一个好的东西。比方说你看现在北京人艺的《茶馆》,如果数一下的话北京人艺几乎所有好的男演员都在这个戏里头,很多人都在演小角色,如果要放到可能是现代形式上来说,我凭什么要给他跑龙套?我凭什么要去演配角衬托他?这可能就是思想意识上的变化,但是北京人艺为什么还能够有这样的精神传承?这就是最早的精神,就是一棵菜的精神。站在舞台上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地完成自己的那个角色塑造,他演的是主角他站在台前,我站在旁边,但是放心这个戏如果没有我他也演不好,这个角色如果我不好好完成,他没有光彩,这就是人艺的一个精神,就是“一棵菜精神”,这也是一直在传承下来。

但是北京人艺现在也在发展,对于年轻演员我们也在着力地打造他们,你像《名优之死》,清一色年轻演员,最大的四十一、二岁,只有一个,剩下的都是在30多岁,甚至于还有我们剧院新进的二十一、二岁的小孩,他们都是在担当角色和主演。从这两天的演出情况来看还是不错的,一些观众反映也很好,观众说看到人艺的未来了。

[主持人]

我知道从去年开始您就开始出任演员队的队长,您刚才也提到青年演员,我们也特别好奇,包括我们网友也特别好奇,我们北京人艺如何选拔青年演员青年人才的?

[冯远征]

这个也是我们最近这些年特别苦恼的事情,因为原来我们是学员班,我就是学员班毕业,我从1985年被招进北京人艺,要有两年的专业培训,这叫学员班,我们拿的文凭是北京市戏曲学校的文凭,但是我们上课都是在北京人艺里头上课,这个我们等于从进到人艺就在这里头熏陶,而且进去没一个月我们白天上课,晚上就在楼下跑龙套,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我们所有北京人艺传统的东西、规矩的东西,还有一些对表演慢慢的掌握都是耳濡目染,所以我们不用去告诉我们什么我们就知道北京人艺是什么样,北京人艺应该怎么去做,它的规矩是什么,长在心里头了。

但是现在年轻人都是各艺术院校毕业的,他们存在的一个问题,他们所学的都是在那个学校学的那些东西,到人艺还有一个过程是不是能够我们叫合槽?是不是能够适应北京人艺?是不是能够成为北京人艺可以使用的人才?这个其实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这需要再造,从我接手来我做了一个方案,现在也实施的一个东西青年培训计划,这个培训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请我们剧院老艺术家还有外面的专家,就各个行业的专家来给他们上课,剧院艺术家们给他们上专业的一些东西,外来的专家是开阔他们的眼界,让他们了解不同领域的知识,还有体会他们不同领域这些人的除了知识以外,他们工作、生活,因为作为演员你必须慢慢地去体验生活,丰富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知识,你才能够慢慢地融入到角色当中。

还有一部分给他们做剧本朗读,为什么做?因为我发现现在,这跟教育有一部分关系,现在的年轻小孩都不愿意看书,所以他们的阅读量很少。我让他们一个是增加他们的每一次读剧本在很短的时间分析,最后把它读出来。还有一个,我们剧院这几年在意见簿上,观众留言上最多的就是青年演员的台词听不清,就是基本功,基本功训练有问题,就是在上学的时候可能基本上就很少有人出功,所以必须让他们有一个锻炼,那就是通过剧本朗读让他们清楚,把台词怎么样说清楚?把字怎么样让每个观众都能够听清楚?这些一定要慢慢地去让年轻演员知道,而且我们成长起来的话,我们都觉得北京人艺是我的家,除了我自己的家,我的另外一个家就是北京人艺,我对它的情感是不一样的,我在那儿长起来的。

对于他们来说,对于这些年轻演员来说他怎么样去热爱它?这是很重要的,如果只是当单位的话他只是来上班下班,他没有概念。怎么样让他首先热爱这个单位?你要关心他,关心他的时候你不能只是嘘寒问暖,你最主要让他们业务上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方向,所以这一点来说我觉得对于青年演员的培养,因为现在不瞒您说北京人艺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也就是说我,我们这一代,包括我、吴刚、丁志诚我们这一拨四五年以后面临退休,濮存昕、杨立新他们已经退了,濮哥65岁他还能演几年,能演没问题,但是有些角色他就不能演,因为毕竟太年轻的一些角色你让他再演的话观众只能欣赏是濮存昕在演出,但是角色年龄已经不合适了,所以他也面临着身体,不是说有什么病,毕竟精力有限,他在人艺担当的戏又多,接班怎么接?这也是我们考虑的,不能我们这一代接,因为我们这一代接也演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就得找更年轻的,30多岁、40多岁是不是能有接班的?这也是我们目前要做的一个事。

[主持人]

当然我觉得作为一名老师或者一名演员对他们期望特别大?

[冯远征]

对,特着急,我特别着急。

[主持人]

我们也了解到前一段时间您在一个课堂上也讲到这样的一句话,我们演员应该学会去表演,而不是去演表,我们该如何去理解这句话?

[冯远征]

这句话其实听着有点绕,其实我这些年一个是除了做演员,还有一个做老师,我在电影学院、上海戏剧学院还有其他的一些大学,给他们做客座教授。原因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觉得在德国学的和在人艺学的这些东西,这些年通过我自己的演戏、实践,我总结了一套很好的方法,这套方法特别是国外学的一些东西,我把它转化成中国人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一些方法,特别好,特别实用。我在演戏的过程中跟对手演员,很多专业的院校演员演戏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中国现在表演教学走到了一个死角,我们一直认为我们是斯坦尼、斯坦尼,但是很多老师我们已经缺少对这一个教学方法的研究了,我只是学到我教就完了。

你现在去这种艺术院校你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表演系办公室、导演系办公室,什么办公室,但是在过去你到这些学校你看这些牌子的话,它写的是表演教学研究室,就表演教研室,导演教研室,教研室和办公室它是有本质上的区别。过去可能我们还看一些表演研讨会,我们还针对某个演员或者某个方法我们进行探讨,我们去寻找一些方法,怎么样去解决问题,但现在几乎没有了,所以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而且很多学生出来演戏,我就觉得他演到一定程度掌握了一些很好的技术的时候,因为表演我那天也在说,表演是什么?他们回答塑造人物、塑造生活、有生活的人物、活生生的,说了半天,我说你们说的都对,但是表演是什么?很多人不去想这个问题,后来我说表演就是技术,就像学播音似的,播音员的话他首先要把吐字归音的技术掌握好,发声音的技术掌握好,他在念每个字的时候似乎是很轻松,但其实他是用了多少年的技术才把这些词这样清晰地传递出来。

表演也是,表演其实要有技术含量的,你只有有了技术你才能够面对塑造人物的时候如何表现他的喜怒哀乐。但是初级阶段的演员永远是在用真的东西,这是必然的,我刚开始演戏的时候我不会哭,我哭不出来,我不可能用技术,我只能通过想我自己悲伤的事情我才能哭出来,但是真正优秀的演员,好的演员,掌握技术的演员他是可以通过用技术的手段哭出来的,真的。还有很多技术性的东西,比如说打人的东西这些都可以用技术性的东西,别让人真打到。但是这个问题在于哪儿?当我们看到很多演员还不错,他演得还不错,他演得都对,但是你不觉得他演的能够打动你的心,这是什么问题?这其实我觉得这一类的演员就是在用技术演戏,所以他不用动情就可以哭,不用动情就可以笑,都对,但是你会发现他缺少了一种能够触动你灵魂的东西,可是好的演员你能够通过他的表演,你跟着他哭,跟着他笑,或者他有一个表演让你浑身起鸡皮疙瘩,那是一个能够撞击你心灵的表演,但是你说这些演员用技术在演还是用真情在演?其实可能是技术加真情。

而技术层面的演员在干什么?说一个现代大家通俗易懂的话就是表情包,就是该哭了把哭里头一二三四五拿出来一个表情,笑我就一二三四五拿出来一个表情,其实绝大部分演员是在用技术演戏,为什么表演表在前演在后,这个名词,表是什么?表达、表面、表象,跟外在有关系,因为演员就是要用自己的外在身体去演绎角色,演是什么?你要通过你的一些表演东西,演的东西把人物内心的情感和内心所思所想表达出来,所以是表演,表在前。但是我们现在很多人,为什么叫演表?就是演表面,没有把内心的东西通过你的内在的原理原发出来通过表面演出来,而是说我在演一个好像内心挺痛苦,好像内心挺开心高兴的这种,他其实就在调动表情包,这种表演是不生动的,这种表演只有技术含量,没有真情实感,所以我一直在强调说表演我们似乎很多人都会说我会演,但是真正探讨表演可能现在越来越少,而且绝大部分演员都是在用演表的方式去演绎角色,就是怎么都对,哭笑都对,唯独不能打动观众的心,就是缺少了发自内在的东西。

其实表演也是这样的,观演关系,观众在看一个演员在演戏的时候是由外到内,什么叫由外到内?先看你这个人,看你人这个表现,慢慢感受到你演这个人物的内心是什么。而演员跟观众正好相反,是由内到外,我必须先内在有了,我才能通过我的外表演绎出来,所以观众在看表演的时候和演员表演的时候是反向的,我是通过你的外在我看到了你人物内在的东西感动我了,演员是通过我内在对人物的理解,用我自己的身体内在生发出来的情感东西,然后再通过我外在表现出来,所以表演和演表是本质的区别。

[主持人]

那在整个表演的过程当中,如何去理解好一个角色,是不是也需要体验的一些过程?因为我们了解到比如说您在演《青春祭》的时候,我们了解到您到云南也是体验了一段时间,需要这个体验的过程?

[冯远征]

一定需要。

[主持人]

我们现在的年轻演员是不是缺少这部分的素养呢?

[冯远征]

对,其实这也是跟教学有关。我觉得老师是不是能够强制性地要求你去做?这才是必须的,而现在可能我们老师对孩子太过于宽容了,还有整个社会对这些孩子都过于宽容,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你完成、完不成跟我没关系。我们过去的老师你出去怎么混呢?起码他会说这句话,你就凭你这点你能走得长久吗?就像我在上学的时候我也糊弄过老师,我也观察生活练习,有一次我确实没来得及去,第二天要观察我就赶紧跟另外一个同学编了一个,编得还真是不错,第二天汇报完了老师也笑了,同学也笑了,我觉得挺好的,就问你笑了吗?说笑了,你们俩觉得怎么样?反正我觉得挺好,老师给我们挖坑,反正我觉得挺好,真的不错,编的吧?我们俩就傻了,老师他是能看出来的,我们俩编的,编得挺好,不过这不是观察生活,明天表演课比方是片段,但是明天上来你们俩先交两个观察生活我们再开始别的课,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在业务上。

[主持人]

编造了。

[冯远征]

不是编造,就是耍小聪明,要一步一个脚印。现在我们如何树立好表演观念?如何让年轻人去知道?也是需要不断地正面去引导他们。为什么大家都会说老戏骨或者老演员的戏越看越筋道?这里头有一个他对生活的体验和对生活的理解,还有对生活的提炼,最后化到人物身上。所以为什么越到年龄大,他的生活阅历越丰富的时候,在演绎人物的时候他能够更筋道,让观众感觉到更真实可信,这跟经验和生活体验有关系。但是很多年轻演员就应该先学会如何观察生活,学会以后慢慢学着把观察生活的体验和体会放到人物当中,一点点总结,其实时间长了他也会能够成为很好的演员。

现在有一个时髦的词叫围读剧本,叫过去就是叫体验生活,过去我可能是用一个月的时间体验生活,现在我可能用几天,我起码让你看到这个很重要。就像我当初演一个戏叫《警魂》,写咱们国家的一个一级英模,彭宝林,他这个人新中国成立以后第一个在广东那边打死香港黑社会头目一个警察,他也牺牲了。我开始接到这个剧目我就觉得,当初是一个有点,那会武打戏特别兴,所以打斗一些场面比较多,后来我跟导演说我要体验生活,导演觉得很奇怪,1994年这时候演员还有提出体验生活,我要必须下去,下去20天,通过那段时间的体验接触,我开始的心态我就觉得我是演你们英雄来,我应该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到了那以后发现所有人不理我,我说我是演彭宝林,所长见到我也是,我以为他得热泪盈眶,但是见到我看看我,后来他们私下就说他不像,我就觉得奇怪了,我是长得不像,但是他们所说的不像一定不是说我长得不像,后来我就想了两天,我不能再说话了,我就跟着他们出警,因为广东当时比较乱,有人手里有枪,有刀,那个时候社会治安不太好,所以他们的警察都配枪,我跟着出警。

结果有一天突然出警,两三天以后出警,我就跟着去,开始还没什么,结果那天他们开始也不理我,结果有一天出警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一个警察就拉了我一下,你别下车,危险,我说没事,我一定要下去看看,他看了看他说好吧,我让你跑,你什么都不要管,就往车上跑,千万别回头,就跑,我说好,就跟他进去了,确实是抓的那个人可能贩毒的,有枪、有刀,抓完了以后我就跟他们回来,跟他们一起坐在那儿,坐在后头听他们审讯什么的。从那以后开始对我有态度上的变化了,开始跟我聊这个人,开始慢慢慢慢让我知道这个人生活上的一些事情,工作上的一些事,等大部队下来的时候,我第一句话见到导演我说这个剧本得改,后来这个戏真的是改了好多,很生活化去表现了一个英雄。如果你要不体验生活的话,可能我不会演那个,所以这个片子当时获第一届“华表奖”。

[主持人]

所以还是要有这种敬业的精神去体验生活,而不是很盲目地,没有目的地去体验生活。当下我们影视剧作品也非常多,大家对这些影视剧作品褒奖不一,然后对好作品判断也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在您看来什么样的作品才是好作品?我们现在是缺少什么样的好作品呢?

[冯远征]

其实我觉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为什么我要说这个话?是因为一个作品不一定全被人说好,但是它的大部分的人喜欢,我觉得导向就是正确的,或者就是它是被人喜欢的,它应该说还算好的作品。我们现在其实前几年,包括到去年为止,我们文艺圈经历很大的,我且叫“文艺圈”或者娱乐圈、影视圈经历了很多,特别是近五六年,从前面的还不错,我觉得前些年,十年前这个圈还是挺不错的,整个文艺作品也开始慢慢有一个比较好的良性循环的状态下,结果一下被所谓的口水喜剧占据了一些市场,大家开始关注电影的时候就买着爆米花坐在电影院哈哈一笑出来全忘了,挺开心,那个时候是我们电影人挺痛苦的一个事情,就思考我们怎么办呢?但是这是必然经历。

[主持人]

有时候观众买账。

[冯远征]

包括小鲜肉现象,这是必然经历,因为我们经历了经济转型,我们经历了改革开放,我们经历了从没有到有,从疯狂地去追求物质的东西。你比方说我们没钱的时候我们想的是吃饱饭,穿好衣服,我们有一定钱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开始钱多了起来的时候,其实我们失去了一个方向,那个时候开始拼命追求物质,在当时全中国最盛行是KTV、卡拉OK、洗澡堂子、浴室,那会儿叫的名字高大上,很邪乎。这个时候我们失去了文化的方向,但是真正过了这个阶段以后你发现了没有?人们开始追求什么?除了物质上就开始追求精神上的,开始看电视剧,开始看一些好看的东西,开始出现了白领戏剧,也是喜剧了,开始出现电视剧口水的东西,这些东西必然的。

包括前几年的喜剧,就是很低俗喜剧的出现,特别是电影,很多人就跟我讨论说这是怎么了?我说这是必然的,你想想十几年前好莱坞盛行是什么?谁最火?我说金凯瑞,喜剧演得好吧,但是你不信电视台或者你在电影院你看金凯瑞的电影你还看吗?他说我不看了,是因为你的审美提高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看?十几年前的美国为什么盛行他?因为十几年前的美国人们的欣赏口味就是现在中国人民的欣赏口味,对吗?现在看好莱坞大片《荒野猎人》这一系列的东西,带有艺术、文艺片的商业片,非常好看,演员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甚至真实艰苦的条件下去演戏,他们都是所谓的腕,所谓的明星,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对艺术的尊重,而我们现在的这些,那几年正是我们泡沫的阶段,电影市场的泡沫阶段,我们的演员现在也变得很娇气了,我说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们的演员会回归。

到了前几年小鲜肉盛行的时候,也有演员跟我说,说远征老师,我已经半年没接着戏了,小鲜肉闹的,我就说我问你个问题?他说什么问题?你前几年挣的钱够你两三年不拍戏养活你的吗?他说够,我说你就等等吧,这两三年你看看书,学习学习,两三年以后我相信你就能接着戏了,结果到了去年他就在横店回不来了,一个戏接一个戏,后来他说冯哥你说得挺对,你怎么能判断那么准?我说不是判断,这是规律,人家走的规律我们一定要走,人家那个时候盛行的时候,我们比人家在发展上确实是落后,只是我们奋起直追,人家用100年的时间,我们用30年、40年的时间就赶上甚至超过了,但是我们有些东西是必然经历的,跨不去的。电影电视就是跨不过去的,你必须经历这个阶段,你才能开始慢慢走到跟人家慢慢开始同步。所以我说像现在无论从国家的层面还是老百姓对于文艺作品的判断,其实都是统一的,你像《名优之死》这样的戏,如果搁四五年北京人艺排的话,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因为现在正是正三观的时候,正是宣传正能量的时候,也是传统和发展如何并肩向前的时候,大家都在思考寻找出路的时候,《名优之死》出来了,特别恰逢这个时代的要求那它出来了。

包括前些年有些好的戏为什么就没有票房?我就说它时代不对,要生在今天它一定是有好票房的,因为人们的精神需求是不断在提升的,所以现在中国的观众我说特别聪明,因为他是被新媒体注入了很多新的活力,通过从被新媒体养了眼了,所以中国观众随时都能看到世界最好的表演,最大牌的演员,最优秀演员的表演,其实他们的审美是很高的。为什么我们出了很多烂戏被观众骂?是因为我们低估了观众的审美,包括那些抗日神戏,是因为我们低估了观众的审美,我们才能够拍出那样的戏。现在我们又作为文艺工作者,但是又不能居高临下,不能居高临下说他们不懂,正因为你们有这样的心态你才拍出那样的,所以作为现在的文艺工作者首先要了解现在观众的审美到达什么程度?我们用什么样的艺术作品来满足他们的精神需求?所以现在来说,你比方说《人民的名义》的火,就是因为老百姓是需求的,社会现象也是让他们关注的焦点,它能够火。这些年,这一两年来有那么多好的,《情满四合院》这样的就写老百姓生活,为什么?是因为真的观众是需要看到自己,反映自己生活的艺术作品。所以好的作品诞生不是在于钱的堆积,是你如何选择一个老百姓需要的题材和能够表现他们的生活和他们精神世界的题材,一群有表演能力的演员,我不能说好演员,有能力的演员不是靠脸蛋吃饭,靠脸蛋吃饭一定有人看你。我觉得我们在文艺方针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觉得应该永远贯彻的,这是不变的一个真理,你在能够满足老百姓们不同的需求。

[主持人]

当然就像您所说的,其实我们现在的老百姓对于好作品的定义也是越来越笃定了,比如说您刚才提到《情满四合院》,包括我们人艺的话剧,就是扎扎实实讲好一个故事,对社会、对人生、对我们生活有所启发。

[冯远征]

你像北京人艺也经历过低谷,就是90年代的时候也经历了低谷,那时候能半场、多半场就算不错了,因为那时候老百姓审美或者欣赏水平都在先满足物质上的消费那个时间段,现在北京人艺一直坚持,一直坚持,现在很多戏变成了一票难求。还有好的质量戏也是一票难求,是因为什么?其实我们的观众是有判断力的。

[主持人]

对于高质量的作品你也提到了,我们很多演员都在等一个好的剧本,剧本很多,好的剧本太少,我们现在的剧本的创作面临着哪些困境?

[冯远征]

首先我觉得其实中国有一大批好作家,他们也在认认真真地去做这个事情,但是现在面临着一个市场,市场变化,一个是前些年的浮躁造成了很多人不去体验生活就写东西了,他就得靠一些积累和一些编戏的套路来完成就可以了。但是真正你比方说像能够打动人心的作品,其实还是有生活的,对吗?还是需要你有生活积累和生活体验的,这个是一方面,包括话剧也是一样的。

影视剧市场其实我觉得已经开始形成了它一个规律了,市场化,无论是编剧、导演、演员都开始市场化以后,就是按质论价,好的编剧一定他的酬金是高的,刚入行的小孩一定拿很低的薪酬。这一点其实我觉得中国的从企业化到市场化的转型,在这个影视圈这方面转型还是不错的,话剧这方面是我比较着急的,为什么我提出国家艺术基金?我觉得我们在话剧创作当中,比如说北京人艺,现在有些民间剧团可以了,拿点钱去买剧本,但是也缺少大量的资金去买好的,北京人艺存在的问题,我们现在的剧本创作是靠投稿,也就是说你对写作有兴趣,你写了话剧你觉得我想让北京人艺演,我投过来了,投过来两个结果一个是被采纳,一个是不被采纳,不被采纳就是传统的方式退稿,被采纳我们按照财政或者过去的要求、规律,只能先付几万块钱的稿费,决定演了,上演以后再每一场从中付给你一些利润的东西。

其实有一个问题在于哪儿?如果我们想定向寻找剧本的话,我们希望那个作家写剧本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像市场式运作,我可以先付你订金,或者再付你第一笔,再付你第二笔,因为我们只有这几万块钱,一个话剧剧本的创作,有的时候需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创作过程,如果说这个作家准备了很多时间。你比方说我一直对一个题材准备很长时间,可能几天就能写完这个剧本,但是这个过程当中你如何让他衣食无忧呢?

[主持人]

吃颗定心丸?

[冯远征]

你如何让他觉得每个字是值钱的,是值得的,所以这个是问题。我们剧院现在就面临这个问题,曾经张和平院长在的时候请过莫言和刘恒写,那都是他的好朋友,人家从面子上来说我给你写了。但是现在我们如果再去想请莫言老师和刘恒老师写这个剧本的话,人家肯定还会为北京人艺写,但是我们不好意思张嘴了,因为我们没有那种市场化的行为可以让人家去写剧本,只能说您凭对人艺的爱和热情,这其实是一个最大的短板。

[主持人]

所以这方面艺术基金就要发挥作用?

[冯远征]

对,所以我希望艺术基金能够有这样一个专项,我要请刘恒我先写一个报告,他大概的一个剧本费用是多少,而且刘恒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先比如说拿出几十万,我可以先付给他2万块钱订金,跟他签合同,这个合同需要多长时间写大纲、写初稿、完成,最终,这笔钱可以分阶段给的。如果说他的大纲写出来不好,如果他说我写不了,我们可以终止,我前期付给他那点钱没有费多少,但是如果说我一次性就付给他,就像国家艺术基金,原因就是280万就趴你账上,你必须花,你不花还不行,那就有问题。一个剧目也是,我跟他们谈也是说,你要分阶段,这个剧组要建立了,先给20万,你先去弄剧本,剧本这个阶段弄好以后,说开始准备建立剧组我给100万,这是前半部分的启动资金或者给你50万,你干不下去,比如说我给你50万,你还没有做景,你先做运作,先开始排练,排到一半专家来审说这个作品不行,是继续还是停,继续你还有多长时间要改,如果说这个作品不行停,我前期只是花了几十万,我没花几百万。我觉得国家艺术基金应该可以有叫停机制,只有这样的话你才能把控每一个作品,不要求每个都成为经典或者精品,但是起码是好作品,高质量的好作品,有一定生命力。

所以为什么我在国家艺术基金里头我提到反馈机制?如果一个作品诞生以后,你演够多少场以后,这个是国家艺术基金给你的,但是之后你还要演够多少场,这里头要拿出20%的钱或者30%的钱返回国家艺术基金,为什么?因为只有返回这个池子才能够不断有钱。

[主持人]

放水养鱼。

[冯远征]

不断地丰富它,拿出这个钱再投入别的,或者你再有新的项目我还可以再给你拿钱投,这才是良性循环,国家每年投,每年投,每年花,每年花,没有一个回馈机制的话,首先创作者就知道这钱反正也不还了,如果说这钱要还一部分,他势必要做一个有市场的好作品。

[主持人]

那在2019年您还会继续关注这个国家艺术基金使用吗在两会上?

[冯远征]

我肯定会关注,但是我这次可能会像您刚才提到的剧本,我可能会提一个议案,国家艺术基金能不能分出一个剧本基金?这样的话我再想请好的编剧的时候,我可以动用这个基金先给他钱,或者让他能够有一个他作品价值的体现,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单独分列出来的,他们说也有,这个也有和你单独有一个是不一样的,也有的话这个项目到底能不能推进下去?如果我请一个编剧,甚至国家艺术基金有这个基金以后你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征集好编剧、好剧本,征集来了以后谁要,国家话剧要还是北京人艺要,还是辽艺要,还是陕西人艺要,还是江苏人艺要,我这儿有这么多项目,是通过国家艺术基金征集来的,这也是一种方式,而不是说北京人艺想要,也可以是这样的方式,它是一个灵活,同时它又是一个积攒好剧本的平台,这是特别重要的。

[主持人]

就是需要各个部门和我们剧院相互作用,相互合力去做这件事情。

[冯远征]

关于国家艺术基金整个使用我肯定还会关注,因为什么呢?再看一两年,我再调研一两年,如果说还没有起色我才会再提。包括之前我做东城人大代表,在我们那个社区有一条路,光说这条路修从提案一直到最后修成四五年的时间,而且每年我们都递交这条路的维修问题。政协委员我也了解了一下,有的政协委员的提案也是,当一届五年,五年每年都提,完不成我就提,或者没有给我很满意的答复我就提,我觉得这样的话特别好,而且最后终于成的话我觉得这是一个履职的一个体验。

[主持人]

当然我们也会和您一起来关注国家艺术基金,包括您提出的剧本基金使用的问题。好,今天非常感谢冯委员给我们分享了这么多,您对于演职事业的思考,以及对于政协履职责任和担当,当然我们也期待冯委员能和您的青年演员能够创作出更多的精品力作,同时也祝您在履职路上更加精彩。

[冯远征]

谢谢,一定努力。

[主持人]

再次感谢您今天做客我们的节目。

[冯远征]

谢谢。

[主持人]

好,我们下期节目再会。

[冯远征]

再见。


  • 北京市政协委员冯远征做客人民政协网《委员会客厅·点京》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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