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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的印文与印风

2014年09月11日 09:06 | 作者:薛元明 | 来源:中国书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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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宗三民(简经纶治印)宁远将军章(官玺)明伯之印(吴子复治印)零陵太守章(官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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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堂石墨张樾丞治印  公汗钱君匋治印  遵古钱瘦铁治印

 

  楷书相对篆隶书来讲,从笔画和体式的连贯性变成相对单独的点画组合,在布局上会受到影响,需要有变通技巧。所谓以楷书入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楷书,而是隶楷书,也就是说仍然存在隶书体势和古意的作用。但毫无疑问,因为书法五体是互通的,总是可以找到适宜的路径。像《石门铭》等摩崖,含有篆隶意趣,有些结体处理大有文章可做,再比如某一笔画夸张,能够加以借鉴。而且要考虑到一点,北魏摩崖和墓志中的字形虽然已从长线变成点画,却依然存在某种不均衡性。比如点画大多为三角形块面,起笔铺毫,捺画顿而平铺再出锋。很多笔画宽厚放浪,不拘一格,再加上字形大小宽扁纵高,有很大的随机性,因而在印面中会产生出人意料的变化。

 

  其实,宋代就已经出现了以楷书入印的尝试,但为数不多,元花押印中的楷书入印更多,但大多数是单个字。这一点对清民两代印人有一定的启示。简经纶除了在甲骨文入印方面有开拓性的创举之外,还注重多种碑刻文字的尝试,只不过这些碑刻没有甲骨文那么轰动而已。

 

  童大年、陈师曾、张樾丞、来楚生等各自的尝试也极为可贵,他们注重文字的组合,习惯上借用边栏。张樾丞所刻“俟堂石墨”印常被误认为是陈师曾所刻。钱君匋的“公汗”印中文字取自《始平公》,粗壮锐利而且又厚重,实际上是从不同的角度来体验碑刻文字,使得彼此之间有一种亲近感。

 

  多种碑刻文字入印,看起来是前人占领了篆书领域的先机,在此之外的一种无奈选择,毋宁说是冥冥之中先人留给后人的一块“闲置地”。书法中有很多尝试几乎为前人踏遍,但仍然有很多前人未曾涉及的,比如甲骨文书法,金文和汉简借助科技加以放大,近年来出土的楚简和秦简等,都产生了很大影响。前人有前人的福祉,后人有后人的运气。书家印人可以凭借自己独到的发现,跻身创造、创新之列。

 

  虽然一些时期,印章中的文字与各自所通用的书体不是绝对对应的,但偶尔也会出现巧合,如《尹宙碑》碑额文字与垂笔较长的六朝印章存在某种意趣的暗合。《宝子碑》也有类似情况。对比来看,“宁远将军章”印和颜约的“零陵太守章”印的文字风格,和《宝子碑》中的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可能是潜移默化,也可能毫无关联,就是一种无意的默契。不管如何,文字风格确实存在关联。

 

  钱瘦铁以《爨龙颜碑》文字入印的“遵古”很奇特,缜密不难,难在疏朗,韵味不减,空灵生色,可谓艺高人胆大。

 

  最出色者当推简经纶,不但以“二爨”文字入印,而且所选词语含义丰富,如以《爨龙颜》文字入印的“仰宗三民”,还有以《宝子碑》入印的“当保南岳”“沧浪濯缨”。“仰宗三民”这方印与后两方印的风格似又非似,看来作者对这些系列的碑刻已经融会贯通,故而得心应手。

 

  吴子复以《宝子碑》文字入印的“明伯之印”工稳一些,借助“十”分栏,少了恣肆的意味,不但印化,而且做到“我化”。钱君匋的“佩韦”一印有些削足适履的意思,有意识地选择了此二字入印,呼应明显少了。像简经纶的印章,印文、边款、情境和寓意可以完美结合起来,就像邓石如的“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印和吴昌硕的“明月前身”印,印文与边款完美结合,故而有丰富的意境和内涵。名碑刻文字入印有三大优势:一是保持原有体式,借助原本极强的风格,转变为印章风格,令人印象深刻。二是墓志和摩崖是刻出来的,用刀和篆刻刀法有默契之处,先书而刻,未书而刻,书而刻变,这些特点在篆刻中都会体现出来,即使是风化,也有相通之处,可以互通体悟。三是碑刻文字缩小之后,直接能在边款中体现出来,这在后文还将进一步探讨。碑刻系统的取法不离八字:篆隶相参、隶楷互用。

 

编辑:付裕

关键词:书法 印文 印风 楷书 篆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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