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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至少有五六十万恐艾患者 因担心感染饱受折磨

2016年11月29日 15:03 | 来源: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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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

第三次复恐,何力的艾滋病恐惧症开始走向极端了。

经历第二次脱恐,2015年的一年时间,何力再也不敢发生高危性行为。即便在遇到推不开的应酬,何力也有了“圆滑”的应对之策,他和生意伙伴叫了服务以后,各自回到房间,何力只和服务者聊天,不发生任何身体接触。

“我和性工作者聊天会不会感染艾滋病啊?”2016年9月,何力又找到飞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飞鸟立即笑了,只能很无奈地说,“你都没有肢体接触,怎么能感染。”

这种极端的恐惧或许是源于家庭的责任感。2016年初,何力结婚了,对方是一位他非常喜欢的女孩子。

恐惧更加折磨婚后的何力。结婚近一年的何力,不敢和妻子“亲密接触”,他很无奈地说,“我其实也害怕我得了艾滋,她肯定不会和我在一起”。

在何力的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确实不健康,“总觉得会有一点点可能没有排除感染”。由于一直不敢真正和妻子圆房,何力的妻子也渐渐有所觉察,何力只能向妻子坦白了病症,“我跟我老婆说了,我要等我身体健康了才会碰她”。

在妻子的陪同下,何力又去检测,同样还是阴性,妻子的疑虑打消了,何力依旧未能完全走出来。

“我是否还有万分之一或者十万之一的可能性没有排除感染?”何力的内心很矛盾,像是两股势力在不断撕扯。一方面,这么长时间获取的知识告诉他,自己不会感染艾滋病,另一方面,他的家庭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以及传统教育又告诉他,“我不能把我老婆感染了,然后再传给我的孩子。”

“我没彻底排除,肯定不敢生啊,已经很愧疚了,不能再出问题了。”何力非常想要一个孩子。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时,他总是忍不住幻想自己也能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但是他不敢,担心如果自己不健康的话,孩子生下来就是艾滋病毒携带者。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甚至爆了粗口,“我真××想要孩子。”

近两个月,妻子和未来的孩子几乎快要摧毁了何力,“拜托,我是担心真没排除啊,万一给孩子感染了,我死都不安心。”

何力带着恳求的语气和飞鸟说,“老大,您觉得我挑个什么时候测下,就能把我所有的行为排除了?”

本版文/本报记者 郑林 黄筱菁

编辑:梁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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