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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虽然已年过古稀,心写的功夫仍然不减当年

2017年06月21日 15:00 | 作者:计亚男 杜羽 | 来源: 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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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比小人书中的丰富多了,也精彩多了,少年张梦阳初尝了文学的滋味。

到了高中二年级,作文课是散文家韩少华讲授的。韩少华讲得很细,他让张梦阳仔细揣摩《祝福》与《藤野先生》是如何开篇的。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祝福》)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世界,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藤野先生》)

韩少华告诉张梦阳,《祝福》的“毕竟”二字最有味儿,既加重了笔调的婉转,又使人预感到了小说的悲剧气氛与“我”的无奈。《藤野先生》的“无非”一词值得反复咀嚼,这开头一个长句,徐迂转曲,视觉感很强,富有诗意,为全篇定了调。

韩少华的这些提示,一直“焖焐”在张梦阳心中,不断“反刍”,使他渐渐对文章之法有所感悟。在学习鲁迅的写作方法之外,张梦阳的心底也埋下了研究鲁迅的种子。

编辑:梁霄

关键词:张梦阳 古稀 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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