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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晖:西方乐坛的华裔指挥家

2017年08月04日 17:15 | 来源: 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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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陶冶性情

就是至高无上的音乐

记者:您第一次接触指挥是什么时候?您觉得成为一名出色指挥家需要什么样的素质?

朱晖:家人送我到新加坡就读华侨中学。学习期间,我得到新加坡著名小提琴家吴顺畴的指导,正式学习小提琴。某天,吴老师邀我去听交响乐,那是我第一次听音乐会,第一次领会指挥的神奇魔力。乐队指挥就像驾驭千万骏马的驯马师,马群的行进方向、速度快慢、跳跃高低,皆控制在一人之手。我认为成为指挥家首先要精通一种乐器,亦须熟识各种乐器,并且注意加强文学修养,研究各位作曲家所处的时代背景、生活情形和乐曲风格,甚至研究各个民族的历史,才能呈现出不同乐器的精髓。

记者: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对指挥专业的要求到底有多严格?

朱晖:我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就读,希望能主修指挥与小提琴等课程,但当时音乐学院规定,必须先修完一般的音乐学院课程,才能再修指挥课程。皇家音乐学院是三年制,也就是说,在第四年才能修指挥课程。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对学指挥专业的人要求尤为严格,不但要有良好的音乐素质和气质,而且要基本掌握交响乐团中几种乐器,要专习乐理、音乐史、和声。有个同学常跟我抱怨,认为学校刁难我们,故意拉高学校门槛,好让人们崇拜这所学校。我说,学校的标准是高,但多掌握一些技能对咱们是好事。后来,那位同学从学校消失了,而我坚持辛苦地练习。

转年的某天,院长卡里恩把我叫到办公室。他说他听学校里很多人称赞我学习刻苦,我告诉他,有句话叫“笨鸟先飞”,我只是比别人多花费了一些时间。他指了指办公室里的一架竖琴说,你能为我演奏一段吗?我演奏了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一曲结束,院长说,朱先生,你明天就可以到指挥系学习了。学院破例同意我从第三年开始主修指挥课程。

记者:您在28岁时就指挥过英国、比利时、法国、丹麦、西班牙、挪威、瑞士、德国等欧洲一流的管弦乐团。是什么坚定您的信念呢?

朱晖:环境愈恶劣,想作出成绩的欲望就愈强。我父亲告诉我,如果欧洲人能做好,那么我要做得更好,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瞧不起。我跑遍了欧洲各地的名山大川,了解当地民风。每个国家的音乐都融入了自己的民族特色,西班牙音乐热情奔放,法国音乐浪漫多情,德国音乐坚毅刚强。在指挥不同国家的音乐时,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与音乐融为一体,或奔放,或浪漫,或狂野。东方人完全可以探索西方音乐的奥秘,可以更客观地对待西方各民族的音乐。好的音乐根本没有国界和古今中外之分,任何旋律只要能够陶冶性情,使人达到和平安详的境界,就是至高无上的音乐。

记者:从1969年起,您被雅典希腊歌剧院交响乐团聘为音乐总指挥将近10年,能否谈谈您那段时间的经历。

朱晖:1975年,我指挥乐团首次演出著名希腊指挥家狄米特里·米特罗普洛斯的《塔菲》《大协奏曲》和希腊作曲家斯卡尔科塔斯的《古典交响曲》。演出成功后,许多希腊作曲家纷纷将自己作品的总谱送来,请我来指挥演出。我指挥歌剧院交响乐团演出了比才的《阿莱城姑娘》第一组曲和巴托克的《舞蹈组曲》《两个肖像》,又连续指挥雅典的三大乐团──国立交响乐团、歌剧院交响乐团、电台乐团──举行了六天公演,音乐界称之为“朱晖周”。

编辑:梁霄

关键词:朱晖 西方 乐坛 华裔 指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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