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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应建热带雨林式慈善

2014年06月10日 14:05 | 作者:王卡拉 |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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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人物

  杨澜,作为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她对慈善情有独钟,与夫君发起成立阳光文化基金,在流动儿童艺术教育方面做得风生水起;作为全国政协委员10年间,她几乎每一年的提案都跟慈善和公益有关。5月30日,在北京石景山区的打工子弟学校树仁小学,阳光文化基金启动艺术大篷车活动现场,新京报记者与之对话,走进她的公益之旅。

  谈受助与施助

  出国留学得益正大老总白送奖学金

  新京报:最开始接触公益是什么时候?

  杨澜:我首先是一个受益者。1993年,我还在中央电视台做主持人,有一次和正大集团董事长谢国民先生见面,他就说,杨澜,我觉得你很有才干,但是你年轻时应该多学习。如果你能考上美国顶尖大学,我们基金会就给你出全额奖学金。

  新京报: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杨澜:我当他在开玩笑,我当时正主持正大综艺节目,要是去读书,节目就没法主持了,就对他说,这可能对您不太好吧。但他说,一个人的成长比节目重要得多。我问他,如果我拿了您企业的奖学金,需要为企业工作吗?他说不需要,我们就是希望给你机会去学习。我挺感动。后来我考入哥伦比亚大学国际传媒专业就读并获硕士学位。这是我最开始作为受益者的体会。

  新京报:受助之后你回国开始反哺社会?

  杨澜:从1997年到2005年,我主要是个人参与各种捐赠活动。1997年,我做了中国青基会希望工程形象大使,去拍山区农村学校。当时,我跟一位母亲聊天,她说希望让女儿去上学,不要一辈子待在大山里。聊着聊着,问起彼此年龄,发现是同年生的。但从旁观者角度看,她比我老十岁。这给我情感上挺大冲击。

  新京报:为什么?

  杨澜:我觉得,人的生活环境、出生环境没法选择,但因此会有很多不公平,如果他们的孩子能有公平的教育机会,也是他们一生辛劳的梦想出口。

  新京报:这埋下了你后来做教育方向基金会的种子?

  杨澜:对。我们夫妻的父母都是老师,我们也没什么爹可以拼,如果没有教育和自身努力,不可能有一片天地。所以我相信教育,只有教育的机会能让社会流动起来,让孩子们能有公平的机会创造未来。一个社会最重要的就是教育机会的平等。

  新京报:你此后是否再遇谢国民先生,他怎么看你现在做的事?

  杨澜:见到过,我跟他说,我今天做的事很多都源于你当初对我的帮助,他也很欣慰。但他从来不会跟别人说怎么帮助过我,我觉得这是一种胸怀和态度。

  谈公益机构创办

  因陈逸飞病逝看到“生命很无常”

  新京报:有什么事情触动你做基金会?

  杨澜:我们创办阳光文化基金会时,想法比较简单,不想等年纪大了才去做公益慈善。当时还有件事情触动我们,我很尊敬的大哥陈逸飞先生突然病逝,病逝前两个月,我们还在谈,应该一起做些文化方面的公益活动。他的突然离世让我看到,他对后事没有做详尽的安排,引起家族里的一些矛盾,从旁观者角度看,我们挺痛心的。后来我对老公说,生命很无常,该做的事情就不要再等了。

  新京报: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办基金会的方式?

  杨澜:到了2005年,我和先生商量,打算成立基金会。因为我觉得,每次都是大水了捐钱,学校没操场了捐钱,没系统性、连续性,我不太满足于那种遇到灾难就捐的随机慈善行为,想做得系统一点,就在香港申请成立阳光文化基金会,这是2006年批准的。2009年,在内地,我们在中国红十字基金会下成立阳光文化基金,当时的政策法规让我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开展工作。

  新京报:你和丈夫在基金上投了多少钱?会有固定捐助吗?

  杨澜:我们每年都会有固定捐助,补充人员和办公费用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从基金会成立至今,我们个人直接现金捐赠有数千万元。每年都会捐,且数额不断上升,除保证基金会正常行政开支和运作外,项目中我们也捐了不少钱。具体数额我们不愿高调说,这几年胡润慈善榜一直把我们放上面,但这个数字不准确。

  新京报:阳光文化基金是否有过筹款压力?有哪些筹款方式?

  杨澜:从来没面临过筹款压力,我们项目需要多少钱,能把多少钱管好,就募集多少钱,这是针对在内地的阳光文化基金运作的方式。除了慈善晚宴,还有定向捐赠。虽然阳光文化基金有公募资格,但实际上没做公募,都有定向捐赠,机构、企业家、社会各界的捐赠。

  新京报:为何不用公募资格?

  杨澜:是因基金做的项目,我们先做预算,需要多少就筹集多少,不盲目扩大。如果一下子募到很多钱,而项目又没做得很扎实的话,就会变成为了花钱而花钱,不太好。

编辑:罗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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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杨澜 慈善 公益 政协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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