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国每年产生的秸秆总量近9亿吨,但秸秆问题依然不是大家眼中的热门话题。一方面,大家都知道“秸秆不能烧”,但对秸秆烧了的后果并没有清晰明确认知。另一方面,秸秆问题“发源”于农村和田地,困扰并不集中在更有话语权的城市人身上,所以秸秆问题仿佛成了小问题。

但一旦对秸秆问题“刨根问底”,大家就会轻易发现:秸秆不仅仅是农民的问题,更是全社会的问题,是事关粮食安全、种植结构、环保、科技、产业政策调整等等诸多方面的大问题。

“据专家估算,在秸秆焚烧集中时段,对当地细颗粒物(PM2.5)日均影响的贡献率在14%到55%之间,甚至影响航班的正常起降。”本次双周协商座谈会上,来自环保部的介绍让人吃惊,更让人有明确认知——秸秆问题,绝不仅仅是田地里,只属于农民的小问题。

秸秆禁烧是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出现的“新问题”,“烧不烧”也是在最近20年,成为真正的困扰。在之前,秸秆是农民心中的“宝贝”,是生活能源、也是家畜饲料。但随着煤炭、天然气取代最原始的秸秆原料,随着农民上楼不再散户养殖,秸秆渐渐变成了“废弃物”。对待“废弃物”最简单易行经济的做法,就是“烧”。但正如相关数据所呈现的,燃烧秸秆对大气的污染相当严重。所以“禁烧”——根本上就是一种“绿色”的需求。

不烧就要用,怎么用起来,有哪些用法,如何用能提高效率?让秸秆离开田地,需要研发相关农业机具装备,秸秆综合利用的五个方式——能

源化、肥料化、基料化、饲料化和工业原料化,每一项每一个细分,也都需要不断发展的科技力量支撑。把秸秆作为生物质能源来生产乙醇、沼气、发电?还是把秸秆当作生产纸制品、高肥力肥料的原料?且如何在每一个过程中体现环保的需求?……其中每一项,都呼唤着科研的力量。所以,秸秆利用问题——是一个需要“创新”来支持与回应的问题。

秸秆综合利用中,涉及的不仅是农民、还有政府、企业、科研机构各个主体。而如何让各方都能坚持问题导向,破解难题?需要的是协调意识。政府要站在农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不能把板子打在农民身上”,农民要考虑如何把秸秆给到企业,企业也需要有力、精准的政策扶持,同时需要不断发展的科技力量来推动发展,形成龙头企业的示范带动作用……各方协调才能“凝心聚力”———所以,秸秆问题其实也是需要“协调”智慧的综合问题。

“20世纪中叶,科学家们培育出一大批矮秆小麦和水稻良种,在墨西哥、印度、菲律宾等发展中国家推广,产生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史称‘绿色革命’……”。双周协商座谈会上,孙宝启委员在说到提升农作物经济系数话题时,也分享了国外的经验。正如他所说,秸秆综合利用,也需要充分借鉴国外先进经验。而这也正是“开放”理念的体现。

破解秸秆难题的难度在农业,“五化”出路却是分布在工业甚至第三产业中。所以,秸秆“转身”变为资源和能源,更是一个需要一、二、三产业“共享”的问题,也需要更为细化、更适应发展需求的产业政策全面支持。

由此可见,秸秆“小问题”破解中蕴含的,却是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大发展理念。秸秆问题于发展中产生,更需贯彻发展的理念,在发展中得以充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