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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揭杨永信网戒中心"13号室":电击一次交200元

2016年08月24日 08:54 | 来源: 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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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同将5瓶降压药,200多粒,一把把抓着吞了下去。昏迷前,他给父母发了一条信息:“最后了,只想知道你们到底后不后悔把我送进‘四院’。”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ICU病房里了,并查出来患有高血压,母亲在一旁照顾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不断地叹气。

他找过心理咨询师,想吐露心声,却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倾诉的欲望”。在不了解他的过去的情况下,心理咨询师告诉他患上了抑郁症。

对于一些2007年、2008年进过临沂网戒中心的人来说,有些人成了成功的“精品”。

有人在欧洲读博士,有人考上公务员,有人进了苹果公司,有人进了央企,也有人成了军官,还有人耽误了多年的时光后,仍在大学里念书。当然更多的人销声匿迹,失去了联系。

尽管当时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但很多当时的盟友还是在“杨永信”吧里留下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组成各种小群体。

在贴吧里,一名2008年的盟友晒出自己穿着佩有上尉军衔的军装的照片,留下一句:“我现在过得很好,杨永信我既不感谢你,也不记恨你。”

硕士毕业的刘思恩在“如何评价杨永信”的帖子里留下一句:“我不怪杨永信,也不怪我的父母,怪的是以前不懂事的自己。”有人跟帖评论他“脑子被电糊了”。

刘思恩说,当时央视拍《网瘾之戒》的时候他就在“四院”现场,他怕说错话,有意避开了所有镜头和采访。他认为《网瘾之戒》真实地反映了里面的生态。

他说,也正是那段经历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刘思恩还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那些至今对‘四院’恨之入骨的人基本没啥大出息,而出来后真正认真读书的人,对那个地方不会抱有太大的负面情绪。”

在他看来,不反对“电击疗法”的《战网魔》和批判“电击疗法”的《网瘾之戒》这两部片子的角度都有道理。“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好坏留给后人评。”

曾经进出“四院”13次的谢坤对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说:“‘四院’并没有说的那么残忍和恶毒,想想里面有哪个孩子是善类,有哪个不是自私享乐不顾父母的?”

一些盟友以自己的方式避开那段往事。有人承认,自己那个时候确实年少无知,需要管束;有人警告记者,“不要骚扰我,只想安静地生活”;还有人无奈地说,“过去的伤疤就不要再去揭开,要不然只能破坏亲情。”

甚至还有盟友对记者说,如果自己的孩子真的无药可救,只有送去“四院”这一线生机的话,他也会尝试这么做的。

有位女盟友读大学时选择了法律专业,想以宪法的名义,控告网戒中心侵犯人权,可最后自觉势单力薄而放弃。

她对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说:“那些电击治疗仪就是代替父母教育的恶魔,因为父母只想把孩子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哪怕就是电也要电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编辑:王沥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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