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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坦言获诺奖后不接地气 参加高规格活动太多

2014年11月06日 15:12 | 来源:山东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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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母亲 母亲一辈子不容易

 

  记者:母亲在您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莫言:我觉得我母亲是最普通的中国北方的一位母亲,一辈子不容易,饱经了人世的苦难。她特别的善良,她确实是我们左邻右舍里面都非常尊敬的一个女性。村子里面很多人家要结婚,那时候农村妇女要开脸,开脸就是用两根线把新娘子脸上的汗毛绞去。这时候需要找一个人品端正,子女成群,家里面上有公婆,下有孩子的一个人。我牢记着我母亲给人家新娘子开脸回来那样一种表情,那样一种幸福感。总之她是很善良的人,一辈子从没跟任何人吵过架,没跟村子里任何女性吵架。

 

  小时候我特别孝顺她,赚了钱以后想着首先应该给母亲,买一点特别好吃的东西。

 

  记者:大哥(管谟贤)用几个物件概括了您人生的几个主要阶段。第一个是一块煤炭,这是为什么?

 

  莫言:我在《蛙》这部小说描写一群孩子吃煤块的事情。1963年、1964年之后了,学校拉了一车煤,煤里面带着松香的,也是半是恶作剧,也是半认真,大家吃煤,煤不可能好吃,但是我们当时真吃过。饥饿始终是一个问题,后来在农村到了1965年情况好转了,那时候也是半饥半饱的状态,就是跟饥饿有关。

 

  记者:第二个人生主要阶段代表物件是一本字典。

 

  莫言:字典我前面讲过,在村里没书可读翻的字典。

 

  记者:这是小时候的事?

 

  莫言:小学辍学之后,村子里的书看完了,无书可读就拿着本字典翻来翻去,也是一种自学。创作总认识几个汉字,小学五年级学的汉字对创作来讲远远不够。只有阅读,阅读的时候碰到不认识的字查一下字典,等于弥补了这种学校的知识不足。

 

  记者:还有一个是两块狼牙山的石头。

 

  莫言:我在保定满城县的地方当兵,离狼牙山比较近。那时候我开始文学创作。保定市当时有一个刊物叫《莲池》,往《莲池》投稿,终于有一天收到《莲池》编辑部的一封信,我的小说《春夜雨霏霏》发表了。

 

  记者:再到最后一个奖杯。

 

  莫言:他讲的应该是诺贝尔奖杯,诺贝尔没奖杯,就是一个奖章。

 

  记者:我们导演在今天访谈开始之前提醒我说,曾经有两个人预言过你会得诺贝尔文学奖,一个是大江健三郎,还有一个就是你的发小,他在2010年的时候过世了。

 

  莫言:张世家。大江先生在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演讲当中提到我的名字,后来他来到中国多次,在访问的时候做演讲,私下谈话都说过我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奖,他确实是我海外的知音,也是我创作的老师,也是同行,当然也是长辈,他比我大20岁。

 

  另外一个我们都是东北乡人,《红高粱》孙家口伏击战就是发生在他村庄里面的。

 

  后来在1973年我们到了公社驻地的棉花加工厂做临时工,这时候成了朋友。他曾经确实说过我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奖,他在这方面也做过鼓励。

编辑:罗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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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莫言 红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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