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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贝:每成功救治一条生命都是一种鼓舞

2015年06月30日 10:06 |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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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贝值班当天,在救护车内待命。新京报记者 吴江 摄

 

  6月10日,第五届“首都十大健康卫生”评选结果揭晓,北京急救中心的急救医生李贝入选。他是北京市急救中心的“出车状元”,十年里,累计出车一万两千多次,颠簸近20万公里,相当于绕着地球跑4圈;累计爬楼2万层,相当于攀登了8次珠穆朗玛峰。他为了工作错过了与父亲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曾在急救时被人掐着脖子问候了全家,但在他手上,成功挽救的一条条鲜活生命,让他坚守在急救岗位。他今年才32岁,是一名有着10年急救经验的“老急救医生”。

  急救医生要耐得住寂寞

  新京报:在急救医生这个岗位,你觉得自己做得最成功的地方是什么?

  李贝:其实就是坚持,耐得住寂寞。急救岗位相对辛苦,工作环境在院外,一个团队要解决很多危急情况,不论白天黑夜。另外,和专科医生相比,急救医生可能没有那么专、精的职业状态,不擅长看病,从看病变成为保命,为病人的治疗争取更多救治机会,所以在职业发展上,有时候急救医生会有一些挫败感。收入也不是很高,即使你喜欢这种工作状态,也需要坚持。和我同一年(2005年)进单位的同事,走了70%-80%都不止。

  新京报:是否有给自己设定奋斗目标?

  李贝:与国外急救工作相比,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我的终极目标是,我们这帮年轻急救医生群体能够更好地投入到急重症的抢救。这话说起来有点大,但现在70%-80%是对非急重症的转运,甚至连痛经都会找急救医生,这对真正有需求的人是一种资源浪费,我希望能够更有效地提供服务。

  新京报:你怎么去实现目标?

  李贝:我们没有专科的技术性那么强,但要考虑的问题很多,内、外、妇、儿科等常见疾病的处理都要熟悉,急救医生需要全面的知识和快速反应。我们还要做航空转运工作,在地面解决不了的问题,拐个弯送其他医院也行,但在空中,出了任何问题都需要急救团队来处理,没有医院可以帮忙。所以对患者评估、器械准备、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有更高的要求。

  急救不只是急救医生的事

  新京报:在一线急救过程中,有什么事情让你印象特别深刻?请举例。

  李贝:我碰到过很多很惨烈的事故现场,看多了可能会见怪不怪,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能够成功地救一条人命的成就感和认同感。其实有很多急救,正是现场其他人的努力,在我们到达前为患者赢得了机会,急救真的不只是急救医生的事儿。比如去年一个19岁男孩触电猝死,两个工友在急救车抵达前一直给他做胸按压和人工呼吸,我们赶到又进行了处理,最终这个男孩被送到宣武医院时就醒了。其实他能被救回来,90%是工友对他的救治。急救真的应该全民参与,挽救生命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用成就感击退委屈和挫折

  新京报:作为120的出车状元,累吗?工作中受过哪些委屈,怎么疏解?

  李贝:委屈很常见,我前几天还被一个1.88米的人掐着脖子,用脏话问候我全家。一些人身攻击、危险的事情是存在的。有时候可能家属着急,有质疑、否定,如救护车抵达时间令他们不满意,或我们在现场做了救助措施但没把人救回来。尴尬的医患关系到了院外更突出。成功挽救生命是我坚持的动力。

  新京报:你曾说,因工作错过了与父亲见最后一面是最大的遗憾,他生前如何评价你的工作?

  李贝:其实我父亲得癌症很久了,他去世时正好碰上玉树地震,去世前他支持我去参与救援,我去的时候比较踏实。在撤回到西宁时,也就是父亲去世前一天,我还跟他打电话,我没想到会那么快。我觉得对家人有亏欠,父亲的突然去世让我想起,我天天在外面跑来跑去,对家人照顾太少。父亲去世时咯血,吐了我妈妈一身,之后她很长时间都做噩梦。如果我当时在现场,会给我妈妈很多支持,不会让她这么无助和恐惧。

  新京报记者 王卡拉

 

编辑:赵彦

关键词:急救医生 李贝 首都十大健康卫生评选 北京急救中心 出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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