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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真的爱你不容易

2016年03月07日 15:32 | 作者:李木元 | 来源:人民政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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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政协网北京3月7日电(记者 李木元) “我们华西医科大学原来有个妇幼系,年招40来个学生。但是由于儿科压力大,加上不少医院不愿意开办儿科,这些毕业生都不愿意干儿科,后来这个系就取消了。”在3月6日上午医卫界小组讨论会上,华西口腔医院院长周学东委员讲到儿科问题,引起了委员们共鸣。

池慧委员:离开了但内心依然有爱

周学东委员发言没有结束,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信息研究所副所长池慧委员就接了话:“我曾经就是一个儿科医生,而且干了5年。”会场静下来,所有委员的目光向她聚焦。

池慧1983年毕业于北京医学院(现在的北京大学医学部),被分配到了儿科。池慧说,在那个年代,相比于其他科室,儿科压力也是较大的。“这种压力不仅仅是任务重,工作不分时候,有些事孩子家长带来的。好几个家长都陪着,再加上缺乏常识,动不动就会指责医生,能没压力吗?”

没过多久,池慧开始生病发烧,外耳道疖肿,连听诊器都带不了;还有一次上额窦发炎,发烧伴有牙疼、头疼。加上体质差一些,工作前五年,池慧住院有8次。

后来池慧离开了临床。“虽然是分配过去的,但是我很爱儿科这个行业,因为我很喜欢孩子,特别是在看了《林巧稚传》以后,我觉着和孩子打交道很幸福。现在想起来还有遗憾。”池慧说,她一直关注着儿科的发展,对这么多年来儿科医生面临的问题很痛心。“不要总提收入问题,儿科医生最需要的是尊严,如果你想到将来谁给自己的孩子看病,你就应该理解儿科医生的苦和难。” 

葛均波委员:我与儿科擦肩而过

在小组会上,中科院院士葛均波委员在谈到儿科医生问题时,告诉了大家一个“秘密”——他本来是儿科毕业生。委员们听了很惊讶。

1984年,葛均波毕业于山东省青岛医学院儿科专业,研究生读的也是小儿心脏病领域。

其实,当时就有“能治十男人,不治一妇人;能治十妇人,不治一小儿”的说法,可见儿科在上世纪80年代就不受待见。

“即便如此,我是想从事儿科的。可毕业时我被分配到一家县医院,那家医院根本没有儿科。当时真的很失望,觉着所学无用武之地。” 没办法,葛均波选择了赴德国留学,研究成人心血管疾病治疗。

“虽然我现在在心血管疾病领域做得不错,但是回想当年,还是有点儿不舍。”葛均波说,到了1998年,全国医学院系调整,儿科系被取消了。“我回去参加校庆时,看到我们的系没有了,又联想到当前儿科的窘境,内心感到丝丝无奈和伤感。”

在葛均波看来,取消儿科系对今天儿科发展的影响是巨大的。这也让我们反思,国家制定相关政策时,一定要广泛听取各方意见,尤其是行业内的意见,这样的决策才科学,才能助力行业发展。

葛均波建议,当务之急除了尽快恢复儿科本科招生,还要从待遇、继续教育、职称晋升等多方面给予儿科医生倾斜,让他们对职业前景充满希望。“我们也应多宣传儿科,让人们多了解儿科医疗常识,给儿科医生更多的尊重。”

赵平委员:发展好儿科一直是我的心愿

“我不是儿科医生,可我是儿科医生的丈夫。发展好儿科一直是我的心愿。”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原院长赵平委员也道出了自己的儿科情节。

赵平的爱人从1974年开始当儿科医生,一直到20多年后退休。“作为一名肿瘤科医生,我已经很忙,可她比我还忙。她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赵平说,孩子对母亲是很依赖的,可他的爱人因为要到外地进修,儿子刚出生56天就被送到了托儿所。“我们俩经常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儿子说过多次,‘你们对我太无情了’。”

爱人多次对赵平说过儿科医生风险高、压力大、待遇低等问题,特别是看到医院因为儿科创收小,对儿科不太重视的时候,她感到很痛苦,但却无能为力。

“这个问题持续了这么多年,为什么都没得到解决?”赵平表示,我们总在强调公立医院的公益性,难道对于关系到广大儿童健康的儿科就必须要强调绩效考核吗?政府部门和院长们能不能承担更多的责任,保证儿科医生的待遇,让他们安心工作吗? 赵平的话引起了人们的反思。


编辑:赵彦

关键词:儿科问题 医卫界小组讨论 全国政协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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