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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炯:想到电话背后命悬一线 就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2017年05月16日 16:47 | 作者:黄杨子 | 来源: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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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身材”也有“大力气”

见过赵炯的人大多会问一个问题:急救工作也算是一门体力活,一米五的身高,45公斤的体重,你吃得消吗?“我在学校参加过女足队,力气比一般小姑娘要大些。”她笑言,一边把近10公斤的手提红色急救包整理好拿下车。8时39分,120急救指挥中心通知,和田路一位居民头晕头痛,并出现视物旋转及恶心症状。

绕过小弄堂,急救车终于开到了楼门口。63岁的叶阿姨坐在客厅里,好在意识尚清醒。赵炯半蹲下来,快速从急救包中拿出仪器。“空腹血糖7.9,偏高了,头晕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与家属反复沟通与劝说后,他们放弃了送至外区某医院的诉求,急救车立即就近与上海市第十人民医院做好联系准备。

“许多患者家属会对送诊医院提出非理性要求,比如有熟人亲戚、有信得过的专家,殊不知这样反而可能耽误病情。”赵炯坦言,近年来,“导诊”也成为急救医生们工作中的重要部分。

驾驶员侯建国与赵炯共事5年有余,提起这位急救女医师,他竖起了大拇指,“从来没听赵医生抱怨过一句苦和累,最高的我们上过7楼,没电梯;最重的我们抬过150公斤的病人,3个人一点点往下走,到车上浑身湿透。”侯建国说,“别看她人小,比起很多男医生毫不逊色。”

同期生中唯一留守一线女性

21年间,与赵炯一同加入急救队伍的同事们陆续或转岗或离开,她成为同期生中至今留在急救一线的唯一一名女性。

有一次,赵炯的车组接到任务去南京西路接诊一位摔伤的骨折老人,开到门口,大家全傻眼了:一间旧式弄堂住宅,患者住在4楼的小阁楼里,狭小、陡直、只能容纳一人通行的铁质简易扶梯,如何承受得了抬抱搬运工作?

“当时患者是单侧下肢骨折,无法站立行走,且大约有90公斤重,用担架搬运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赵炯说,车组队员们沿着弄堂找了一圈,还试图从旁边屋顶走上去,但都出于安全考虑不得已放弃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怎么办?患者不能等!赵炯决定拨打119请求支援。迅速勘察现场后,双方共同制定了搬运患者的方案:将楼梯扶手锯掉。随后,大家再将患者用绳索悬降到一楼。“毫不夸张地说,近一个小时的努力后,患者安全地被放在担架上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终于随之放下了。”她说,船上、地铁里、屋顶上,甚至火灾现场、煤气泄漏现场、犯罪现场……急救人员都第一时间到达,“人命关天,容不得片刻的松懈与马虎。”

赵炯的座位上,放着一个洗得有些褪色的小熊靠垫。长期随车颠簸作业和负重搬运患者,她的膝、髋和腰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这个柔软的小熊靠垫,也就此成了她缓解不适的一种安慰。整个青春都在急救车上度过,会觉得委屈吗?“除了患者和家属的不理解之外,别的都算不上委屈。”她记录好病例,淡淡一笑,“一想到每个求救电话后面极有可能命悬一线,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急救车上的“再世华佗”

“做这行,肯定离不开家人的支持。”在外总以坚强示人的赵炯,每每想起一次将患者送至医院急诊室交接时,与生病的女儿擦肩而过的场景,依旧红了眼眶。“女儿现在长大了,也为我的工作感到骄傲。如果除夕夜恰好排班到我休息,能一起吃顿年夜饭,她就心满意足了。”

2016年全年,赵炯出车近1800次,平均出车时间仅28秒,均远高于全市平均量,被同事们称为急救车上的“女将军”。

去年底,一位吴女士做家政时突然晕厥,赵炯赶往后发现她的呼吸心跳均已停止,心电监护显示为室颤。她手上不停地实施心肺复苏,患者终于出现自主呼吸,恢复了窦性心律。患者顺利到达医院后抢救顺利。第二天,已可以开口说话的吴女士连连道谢,“你是急救医生,也是一名再世华佗。”

“去年又有170名医生加入急救队伍,这股热血与力量注定会让上海的急救事业越来越好。”电话再次响起,她迎向下一个任务,继续与死神赛跑,为每一条生命、每一个家庭带去重生的希望。(记者 黄杨子)

编辑:梁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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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赵炯 电话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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