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社情·民意>乐观社会 乐观社会

校园诗歌在沉寂中回暖:有诗社成员涨至百余人

2017年05月15日 17:58 | 作者:孙庆玲 | 来源:中国青年报
分享到: 

有诗待和

前段日子,校园里的玉兰花开得喜人,刘晨阳便即兴写了首《沁园春·咏华中大玉兰》:

是倚香衾,是种霞云,是误梦涯。是粉绡一翦,九重叠碧,唾尘娇鸟,时与人排。是堕璎魂,素娥千队,天遣霓裳试玉骸。盈盈里,是春心枝上,但为君开。

1997年出生的刘晨阳,是华中科技大学物理拔尖班大二学生,也是该校夏雨诗社现任社长,写起旧诗来很是应手,往往一挥而就。用他的话来说,“大概是血脉里有屈原、李白、杜甫、苏轼的传承”。

像刘晨阳这样的校园诗人如今不在少数,他所在的夏雨诗社、复旦诗社等校园诗社一扫曾经的“门庭冷落”,成员已涨至百余人。而校园诗歌节、朗诵会、讲座等活动也引来更多关切的目光。

其中缘由,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姜涛认为,“经过这么多年经济的高速发展,文学的需求正在慢慢复苏。而校园中的95后们一般从小学诗,文学素养都比较好,视野更加开阔,起点就很高。另外,他们这一代一方面不会为温饱忧虑,但另一方面也面临着社会转型变迁中的很多无奈,他们的内心更丰富也更复杂,与内心有对话感的诗歌就容易成为他们的一种表达方式。”

午后或夜晚,一群诗歌的孩子在那草坪上天南海北地聊生活,谈诗歌,谈到尽兴处还有人弹唱上一曲,聊不尽兴的话就再接着出去吃夜宵、喝酒……诗人们这种纯粹愉悦的精神交流,以及对自我、对生命的思考,对复旦诗社副社长李金城来说愈加珍贵,毕竟还有好多其他事情等着他去忙,比如学习,活动等。

“拿我自己来说,必须承认,我自己的诗歌教育,在基础上很难比得过更年长的作者,我们这一代和更年轻的人需要更多的毅力和决心将这件事坚持下去。”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研究生、90后诗人李琬觉得。

此外,校园诗人成长的重要场域——诗社的困境也是显而易见的。“诗歌在校园内还较边缘化,诗社缺乏强有力的指导,大环境的贫瘠,以及社内写作传统的式微。”安徽师范大学学生、江南诗社现任社长卢文韬说。

怎么办?荣光启的答案是,加强文学教育和诗歌教育。“我们要告诉人们,文学写作是每一个有语言能力的人都可能去玩的,因为文学是一种特殊的说话方式,追求对言说对象的具体性表达,这种‘具体性’的出发点和目标都聚焦在感觉、经验和想象的层面。诗歌写作同样如此,在交际性语言中有许多话说不出、不好说,这就需要诗歌写作”。

而关于诗歌教育,臧棣早在上世纪90年代便已着手开设诗歌课程。在他看来,“人与语言的关系是一辈子摆脱不掉的,培养和语言的关系就很重要。比如你是要写描述性的事物,还是隐喻性的东西,你怎么理解这个世界,这个东西的合理性在哪儿……诗歌不一定有确切的答案,但它是对生命的一种探索,一种觉醒,法律、经济不会告诉你这些,只能从感性的文本世界中获得”。

恰如电影《死亡诗社》中的一位老师基廷(Keating)所说,我们读诗写诗,非为它的灵巧。我们读诗写诗,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员。而人类充满了热情。医药、法律、商业、工程,这些都是高贵的理想,并且是维生的必需条件。但是诗、美、浪漫、爱,才是我们生存的原因。

孙庆玲(文中西渡、侯马为笔名)

编辑:梁霄

关键词:校园 诗歌 诗社成员

更多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