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放政策和营商环境国际竞争日趋加剧，我国发展外部环境挑战增多的新形势下，自贸试验区需要继续发挥试验田作用，成为对标国际先进规则和国内领先水平的对外开放新高地。

一是大幅度增强压力测试力度。按照国际上高水平贸易投资自由化标准，对自贸试验区进行压力测试，为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探索新途径，积累新经验，这是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的一项重要功能。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标志是外国投资准入管理制度的开放水平。2019年6月，我国公布的自贸试验区版负面清单由2018年版的45项减少至37项，开放压力测试的力度明显加大，但与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外资限制性指数反映的国际领先水平相比还存在差距。建议在自贸试验区采取更加积极的开放举措，参照高水平贸易投资协定的自由化标准进一步放宽外商投资准入，提升压力测试力度，并为参与双边和区域多边贸易投资自由化谈判积累经验，做好准备。

二是鼓励自贸试验区实行差异化的发展路径。按照全国统一的自贸试验区负面清单实施外资准入管理，不能很好适应各地自身优势和重点产业发展的需要。建议鼓励和支持各自贸试验区探索差异化的开放路径，打造量身定做的投资准入负面清单；允许各自贸试验区在全国统一负面清单基础上，结合自身发展定位、资源条件和风险防控经验适度对负面清单做减法，在经中央批准基础上形成地方版负面清单。

三是加强贸易投资自由化和便利化的双轮驱动。实行高水平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政策是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的重要任务，也应当成为推动自贸试验区跨境贸易投资高质量发展的两个轮子，缺一不可。建议在自贸试验区增设和扩大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提升贸易自由化水平，扩大贸易投资自由化平台建设，重点发展保税物流、仓储、展销、汽车平行进口等跨境贸易。同时，支持各类海关监管区按照国际上高水平自由贸易园区模式和境内关外标准进行转型升级，并利用保税物流通道、保税仓库等方式实现海关特殊监管区的互联互通。加大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的政策支持力度，扩大服务业投资准入开放，吸收跨国公司以当地存在方式提供跨境服务。

四是积极探索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议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一是全面落实海南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部署的各项任务，结合海南实际情况和未来发展定位，复制和推广已有自贸试验区取得的成功经验；二是研究和制定由自贸试验区走向自由贸易港行动方案，明确分阶段建设目标、实施步骤、重点工作和主要举措，完成关于自由贸易港目标模式和制度、政策体系的顶层设计；三是围绕重点领域改革创新需要。设立若干投资贸易自由化先行区，为逐步建立自贸港制度和政策体系积累经验。

（作者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原部长、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