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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门绝艺之一:草编您见过吗?

2016年09月18日 14:31 | 来源:北晚新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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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三两株纤长柔软的马莲草、五六片韧如皮带的棕榈叶,在灵巧的手指间上下压扣、翻转折叠,就成了怒目圆睁的蟋蟀、触角微颤的蚂蚱,甚至腾云而起的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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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株纤长柔软的马莲草、五六片韧如皮带的棕榈叶,抑或是些看似并不起眼的麦秸、葱皮,在灵巧的手指间上下压扣、翻转折叠,摇身一变,就成了怒目圆睁的蟋蟀、触角微颤的蚂蚱,甚至腾云而起的飞龙——这就是京城四门绝艺之一的裕氏草编。

“或许是从小埋下的种子,潜意识里有种使命感”

“要论起草编的历史,那得有上千年,但独具一格的‘裕氏草编’,还真就打我父亲这儿来。”在裕光磊看来,早已“退居二线”的父亲,始终是整个家族的骄傲。

58年前,19岁的裕庸在庙会上偶然见到活灵活现的草编昆虫,顿时来了兴致,他找到老艺人齐玉山,拜师学艺。齐老擅长北派编法,主要是用马莲草编动物,在齐老身边学了足足两年,打下基本功。出师后的裕庸并未止步,很快又在北海团城举办的棕编展上结识了南派大师易正文,一学又是两年。

到了1963年,身兼南北两派技艺的裕庸逐渐摸索出自成一体的创作风格。不过,他未能就此走上草编之路,迫于生计的他进入北京玉器厂,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的玉雕生涯。其间,裕庸从来没有放下自己心心念念的草编,还借鉴玉雕中的挖脏去绺工艺,让原本单调平实的草编越发丰富立体。

1984年,45岁的裕庸辞去玉器厂的工作,一门心思钻研草编。作为满清皇族后裔,裕庸对龙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结,北海九龙壁成为他锁定的新目标。裕庸反反复复到现场观摩实物,通过拍照、画图等方式攒下大量素材。“瓦脊上有多少条龙,分别是什么走向,神态又有哪些不同,都要做到心中有数。尤其是身形,讲究三弯九转,头多宽、颈多细、腰多粗,一丝一毫也马虎不得。”

经过一年多的精雕细琢,长达两米的草编巨制“北海九龙壁”终于完工,耳濡目染下,刚上小学的裕光磊已经对草编技艺心生好感。

“夏天去草原踩点,秋天集中采摘带回”

学习草编,裕光磊发现父亲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头两年必须在家闭门学艺,包括14种昆虫、4种水禽以及龙、凤、鹤、鹰在内的整套题材都得反复练习,达到‘以假乱真’才行。” 所有环节中,最耗心力的往往不是繁复的手上功夫,而是原材料的采集和处理。“马莲草曾经在北京很常见,市场上卖鱼卖肉或者蔬菜杂货,都会拿它来捆扎。但对草编艺人来说,想真正有好用的材料,还要到田间地头去找。”每年夏天,裕光磊总会去内蒙古大草原“踩点”,提前物色好合适的马莲草,等到秋天一过,再集中采摘带回北京进行阴干保存。

相比之下,生长在南方的原材料更不易得,“前辈易正文当年用的就是湖南产的棕榈叶,现在还是去长沙附近的林子找料。哪怕同一座山上,因为光照、风向、土壤不同,叶子的厚薄、色泽和质感都会有细微之别。”多年的经验,让裕光磊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叶子要厚实,韧性足够,根板圆且硬,采下来以后立即放到阴凉通风的地方。”

精挑细选的棕榈叶到达北京后,还要经历漫长的蒸煮阴干流程,“蒸是为了让它柔韧性更强,煮则是用来去除杂质。如此反复六七遍,使得叶子不发霉、不长斑、不招虫,耐得住长久保存。”

等到需要编制时,裕光磊会烧上一壶水,取来一个桶,拿出干透的草叶,将滚烫的开水慢慢浇在上面,“这个过程叫‘烫草’,两只手要不停旋转,让草和水接触得更充分,草叶一点点舒展开来。”

烫好的草不能马上拿来用,“要用湿毛巾裹起来,两头扎口堵住,外面再包上一层塑料布,也就是‘闷草’。至于闷多久,既要视草而定,也得看季节。必须算好时间,不然草叶变干,裂了口子,那就等于报废了。”

“学下来要三年,相信总有人把手艺传下去”

在裕家,草编曾经只是一门家传手艺。“父亲担心外面一些人只图赚钱,不愿把精力放在技艺的打磨上,结果砸了招牌。”如此一来,裕氏草编的路越走越窄,传承保护也愈发艰难。

2014年春节过后,裕氏草编作为四门绝艺之一,在西城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的组织下,首次面向社会招募非遗传承志愿者。

夏日午后,地处老城区的西四东大街上很难再听闻蝉鸣阵阵,而西城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中心二层拐角处的教室里,倒是能见到不少栩栩如生的“草蝉”。来自北京裕氏草编技艺传承社团的八名小学生小心翼翼地摆弄着手中的新作,而穿梭其中俯身面授技艺的,正是裕光磊,他相信这些孩子里面总能有人把手艺传下去。

编辑:邢贺扬

关键词:京城四门绝艺 草编 马莲草 棕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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