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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忆当年唱和时——写在汪曾祺逝世二十周年之际

2017年05月05日 14:10 | 来源: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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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与月涛相约去拜访汪老,先去电话,嘱来小酌,汪老的擅肴馔是海内外驰誉的。但我们怕添麻烦,遂用饭后造访,告知书出在即,即以诗为代序,汪老称善。闲谈中,我将唱和之作呈上求教。汪老得知我是北方人之后,说:以北方人押入声韵之稳不易。得长者奖掖,我自然很高兴。谈到旧体诗词,我说未见过汪老填词,记得汪老似乎说填词比诗难,麻烦之类。比如古风,则不受拘束云云。问我,我答也填,月涛说:有一首词赠我,甚好。汪老愿一观,可惜我和他背不下来,答应回去抄呈。月涛后来是不是抄送汪老,我不复记忆了。后来还看了汪老的近作绘画和书法。然而,建议汪老出诗集的意见终于未敢贸然端出来。汪老是个散淡的人,我是怕汪老拒绝的。

汪老极罕见发表诗,往往散见题画、散文中。我觉得似应付诸报章,以彰雅声。当时还征求汪老意见,以《北京晚报》影响较大,发表可否?汪老却云:晚报好像不发我的文章(大意)。我后来询问主政晚报副刊的李凤翔主任,答曰:不是不发,是汪老罕见给文章。我云诗可否?凤翔先生应允。后来我送达,诗发表。据我目力所见,汪老旧体诗在报刊发表可能还是颇罕见的吧?

汪老之名是不以诗显的,诗名被文名——甚至被书画、美食等方面的造诣所掩,很少有人注意他的诗,这真是一件憾事。对于汪老的诗,我辈不敢妄加评说,只是心向往之而爱读。而读之后则心境平淡——写诗原本应该“温柔敦厚”,给别人以气质上的陶冶(当然,这里并没有排斥豪放慷慨之意)。

近年来,看到坊间出版不少汪老的散文集,诗集则从未见到过。而月涛还是那样有侠气,每年都要花大半时间外出写生,只不过不是当年“单车行万里”了。他的画也够汪老所咏“精进二十年”,气象迥然,面目一新。汪老若健在,微醺,观画,盎然,还会写诗吧?

我曾去过汪老故里高邮,这是一个文风颇盛之地。“苏门四学士”之一的秦少游是此地人。那里毗邻秦氏故里建了汪曾祺纪念馆。人生若此,被父老怀念,也不枉满腹才学来到世上吧?

据说,汪老生前不大爱看别人过誉评论他的文章;因而,我只得对自己喝一声:“且住!”朱小平。



编辑:杨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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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犹忆当年唱和时 汪曾祺 汪曾祺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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