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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勇手:我是个人生幸运儿

2016年07月05日 08:53 | 作者:王金跃 纪晨 | 来源: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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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长城》中的刘晓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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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雪原》中的少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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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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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两次遇见恋人

张勇手和现任妻子张加懋的认识就在成都。有一次,一个大姐跑来告诉张勇手,“人家小姑娘喜欢上你了!还把你写到了自己的日记里”。张勇手听到后,就跑去找张加懋,张加懋当时在川西军区文工团工作,没想到小姑娘痛快地承认了。张勇手把她的日记要过来看,发现日记本里写满了对他的赞美之词,“她觉得我穿的军服虽然破,但是很干净整齐,领子和帽子都洗得干干净净,穿起来很漂亮。”

两人很快约会上了,有一次坐在一辆马车上约会,张加懋好奇地问他,“火车快还是马车快啊?”张勇手回答,“当然是火车快啊!”

没想到,这个对话竟然被边上的一位马夫听到了,很快,这句对话在部队中流传开来,领导知道后,禁止他们谈恋爱。

不过两人很快找到了约会的办法,那时候的男女公共厕所是用砖墙隔起来的,两人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写在纸条上,压在一块活动的砖下,另一个人再抽空拿走纸条,恋爱转成了“地下工作”。“纸条写得很详细,包括谁先出去,中间隔多久对方再出去,都事先写清楚了。”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张勇手受命北上,来到河北沧县,短暂停留后,次年随部队来到安东(现在的丹东)。那一年,他才17岁。

在朝鲜战场,张勇手所在的文工团解散,他变成了给志愿军运输物资给养的运输员,不过当时后勤的运输工具还非常原始。他们是赶着马车入朝的。

入朝没几天,两匹骡子和一匹马就被打伤了。当时需要尽快把给养给部队送上去,于是,张勇手仗着手里的一把卡宾枪和刚学不久的几句朝鲜语,竟然走了60来里地,找到当地的一个郡(朝鲜的划区)的负责人,比划了半天,“对方竟然全明白了”,最后,他赶着7头牛和一匹马回到了运输队。

巧合的是,张勇手竟然又一次见到了恋人张加懋,她在战场上担任伤员转运员。残酷紧张的环境下,他们自然不可能像现在电影中描写的那样热情拥抱,但恋人的心无法遏制彼此的靠近,在两人一起洗碗的时候,张勇手的手在洗碗池的水下跟张加懋的手握在了一起,这个短暂的握手成为了张勇手老人心中的一次永恒的心灵悸动。

有一次,张勇手得了伤寒,连续几天昏迷,那时候没有药,只能靠个人的抵抗力来挺过,“我很幸运,最后竟然痊愈了!”聊起这场大病,老人兴奋地说,生病在朝鲜战场上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每天可以喝到一碗粥。”如果说解放战争红军靠的是小米加步枪,“那么朝鲜战争志愿军靠的就是炒面加步枪。能喝到粥,那是最高的待遇。”

张勇手病好后,拄着一根棍子,走了好几天,穿着一件破大衣赶去寻找自己的部队,结果在爬坡的时候,竟然奇迹般地看到张加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是我在寻找部队期间遇到的第一个战友。”

那时的军大衣都很肥大,张加懋刚好多一件军大衣,于是给了张勇手,三天后,“换了人样”的他继续上路去寻找部队。

“我是一个幸运儿!”张勇手说,年纪轻轻就参加了解放战争和朝鲜战争,不但认识了人生伴侣,而且两人都没有受过伤,“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从朝鲜回国那一天,张勇手和战友们是坐着闷罐车回来的,“那时候我们是为了避免联合国五人小组的检查,在车里坐了几天几夜,一直开到了安徽的宿县才见到光明,”宿县也是淮海战役的主战场之一。

一眼被刘沛然看中

虽然在以前演过《三担水》和《兄妹开荒》等歌剧,但张勇手说,自己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成为一名电影演员。

最早是《柳堡的故事》剧组找他试镜,过了一段时间,在1956年年底,又给他送来一个剧本,叫《最后一个冬天》,也就是后来的《黑山阻击战》。

他匆忙坐火车赶到前门火车站,下车后坐着三轮来到八一电影制片厂,最后见到了导演刘沛然,他清晰地记得当时楼道里的光线很暗,他只觉得刘沛然长得黑黑胖胖的,有点像埃及总统纳塞尔。刘沛然导演也没有跟他多聊,看了几眼就跟他说,回去后准备行李。他很快被借调到了八一厂。那时候,妻子张加懋正准备生孩子,张勇手没有办法,只好把妻子送回成都娘家照顾。

《黑山阻击战》拍了一年多,他在片中扮演连长王海龙。张勇手事后觉得,拍电影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想拍完后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了。没想到没过多久,上级通知他回去办手续,这次正式把他们一家都调到了北京,他被导演严寄洲看上,在《英雄虎胆》中扮演参谋耿浩。

“在此之前,我只看过两部电影,一部是前苏联电影《沙漠苦战计》;另一部就是在安徽看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现在我一下子成了电影演员,这是多么的幸运啊!”

编辑:邢贺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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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张勇手 艺术家 八一电影制片厂 朝鲜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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