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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政协委员刘月宁:

真正的喜爱就是我的信念

2015年01月07日 08:50 | 作者:修菁 | 来源:人民政协报·人民政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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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7年,12岁的我,怀揣着对音乐的梦想,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扬琴专业。1987年,我又以“全优三好”的成绩留校任教至今,始终没有离开过扬琴演奏、教学与研究一线。

 

  曾经不止一位朋友问过我,为何对这一行如此执着?确实,当年与我一起入学的同专业的三个同学,后来就剩下我一个了,但是我就是这样一类人,一旦喜欢上一件事,就会怀着强烈的使命与责任感坚持去做,希望把这件事做得尽善尽美,而且我确实在学习音乐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并享受到快乐。这些年来,我获得了国内外扬琴演奏及专业艺术教育领域的各种奖项,但是追问我内心的感受,其实获奖并不是让我留下来的理由,最大的缘由还是我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获奖我也做,没有获奖同样很快乐。而能够找到让我愿意付出一生的光阴全力去做的事,要感谢我的父母和师长。

 

  我的父母都是上世纪60年代的大学生,音乐不仅是他们的爱好,还是快乐的源泉。记忆中,作为儿科专家的母亲即便是给我唱催眠曲,也唱得很好听。上小学时,家里添置了一台小凤凰琴,那以后的一段晚饭的时光,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对音乐的美好愿想就萌发在这时。我9岁时,父母发现凤凰琴太小,容不下更多变化美妙的乐曲,满足不了我对音乐日益加深的爱好,决定让我学习扬琴。10岁半时,由于启蒙老师突发工伤事件,当时家住洛阳的我,被推荐到郑州,跟随河南省歌舞团著名扬琴演奏家桂习礼老师学习。

 

  在参加中央音乐学院考试时,老师给我的评语是:手腕松弛,乐感好、演奏富有爆发力、表现力和强烈的感染力。能达到这样的水准,我至今特别感谢桂老师。在跟随桂老师苦练一段基本功后,他开始着力培养我的乐感。“如果演奏者不能深刻理解一首乐曲的主题和内在情感,并把它表现出来,即使基本功和技巧十分熟练,她的演奏也不能称为音乐的。”桂老师的这句话至今让我受用,让我有幸走了一条符合音乐教育本质的路。我还记得1976年的一个夏日,老师把我带到文化馆,他从那里借了一台录音机,让我先演奏,他给我录音,然后一边放录音听,一边指出毛病。“轻……再轻,加重……强力度敲击……”桂老师把他对音乐炽热的爱,润物无声地传达给了我。

 

  2004年,我作为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第一位教育部公派匈牙利李斯特音乐学院的访问学者,在那里研修一年。匈牙利是一个音乐教育大国,在李斯特音乐学院研习期间,让我切身体会到正确的音乐教育方式带给人们的快乐。老师们在教学方式上拥有更深入的宽泛性,与中国长久形成的强调技术教育的音乐教育传统有着明显的不同。匈牙利的音乐教育少了一些功利性,对技术的强调不偏激,而把学生对音乐的感悟力放在了重要的位置。音乐的本质应该是快乐和美好的,在回国后,我努力要把这样的理念带给我的学生,传递给更多中国的青少年。现在,在我的课堂上,我把“文化”作为一个核心名词。我很注重引导学生将音乐放到历史中去理解、找到连带性,尝试从纯技艺的经验积累上升到文化观念、生活领悟力的高度。

 

  “音乐能够最有力地唤起人类共同的智慧。”这是时任匈牙利李斯特音乐学院院长鲍道·安德拉什博士出席我在该校学习期间举办的专场音乐会上送给我的一句话。在一位住在乌克兰深山小镇上的中年女士,曾在听完我的音乐会后,走上舞台,流着眼泪紧握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音乐没有国界,音乐是拉近人与人情感沟通的心灵桥梁。

 

  作为音乐教育工作者,我希望有更多的老师认同并能够践行匈牙利音乐教育家佐尔丹·柯达伊的教育理念。他说:让音乐属于每一个人。作为老师,我们只要教给学生基本的演奏原理和技巧就好,而更多的精力要花在点拨学生找到感受和体验音乐所传达出的美感和心灵共鸣的切口。以我从小学习音乐艺术的体会,喜爱和分享是至关重要的。

 

  【委员名片】

  刘月宁,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音乐孔子学院办公室主任,中国民管学会扬琴专业委员会副会长、国际扬琴协会理事,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九三学社中央文化工作委员会副主任。

 

  (本报记者修菁采访整理)

 

编辑:付裕

关键词:音乐 老师 扬琴 教育 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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