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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还是拆迁?关注上海一座慰安所的去留

2016年12月18日 09:34 | 来源:央视新闻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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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乃家”是日军强征慰安妇罪行的重要证据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今年初,听说要拆了,我们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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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智良指出的就是当年慰安妇使用的房间

苏智良的相机曾记录下许多如今已经消失的慰安所旧址。他是上海师范大学“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是中国研究“慰安妇”问题最权威的专家,也是“海乃家”的发现者。

这些年来,苏教授数不清来过“海乃家”多少次,这样的调查寻访他做了二十多年,一点一点地将日占时期上海的慰安所开设情况还原了出来。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这一张呢,是我们经过20年的调查,对上海的日军慰安所进行的一个认定。像“海乃家”就应该是在这里,公平路。然后离它一公里的地方应该还有一个“海乃家”的分馆。那么到目前为止我们能够确认的上海的日军慰安所是166个,这是世界上慰安所最多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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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上的红点就是慰安所的旧址

曾经是世界上慰安所最多城市的上海,如今已经跨入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的大都市的行列,对于不少人来说,从新闻里了解到慰安所的历史后,对于是否有必要留下“海乃家”,态度更加暧昧。

居民:我听说上海市这个“慰安妇”的地方很多很多的,我们这地方呢,我觉得利用价值不是很高,不是一定要留下来。

上海虹口区旧改指挥部房屋征收中心 林建新:如果每一个慰安所都保留下来,肯定会影响到整个区域的经济发展。

上海自十九世纪开埠以来,地位卓然,繁华至今,见证过无数风云变换,也留下了许多历史遗迹。这座慰安所旧址究竟特殊在哪里?真的值得留下吗?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海乃家”呢,它的重要性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历史的证据链。1994、1995年的时候,我在日本买了一本书,《日本海军慰安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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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这个小男孩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化名“华公平”的坂下元司,他的父亲就是“海乃家”慰安所经营者坂下熊藏,这是当年“海乃家”成员的合影。在这本书里详细记载了当年“海乃家”的建立和经营情况。苏智良就是根据书中的旧照片对照寻访,找到“海乃家”的。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慰安妇”的照片,经营者的照片,海乃家的情况,再加上周边的中国住家的这样一个记忆,就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证据链。

记者:这样证据链的搜寻,和让它们之间相互印证,并不容易。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很不容易的,这个是要经历有时候几年,甚至于十年的积累。

幸存者们仍未得到应有的赔偿和道歉

然而人们或许会问,如今战争已经过去多年,为什么还需要保留“海乃家”这样的证据,这段历史还没被揭过去吗?

这个影像不是几十年前的历史资料,而是今年2月16日联合国会议上的纪实,发言者正是现任日本外务省事务次官的杉山晋辅。他认为“‘慰安妇’问题上所谓的强征的证据,根本不存在。”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慰安妇”问题不仅仅是历史,它也是当下的一个话题,为什么这么说呢?日本的历届政府,他的主旋律是否认、歪曲,一直到现在它还在否认,它还不停地在否认。

为了揭露罪行,这些年来,一些幸存者也陆续勇敢地站出来追讨正义。中国“慰安妇”受害幸存者万爱花大娘先后几次在东京公开举证控诉。

从1995年开始,万爱花、赵润梅、刘面换等中国“慰安妇”受害者,先后就日军五十年前实施的性暴行提起诉讼,要求日本政府为此进行谢罪和赔偿。

16年前,《新闻调查》栏目曾探访受害幸存大娘,记录下她们的坚毅和决心。

董倩:大娘,那假如日本人也不谢罪,也不赔偿,那怎么办?

赵润梅:总要和他打,打赢了。只要我活着,就要和他打。

万爱花:总要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不能就这么放着。

然而对正义的追讨,比想象中艰难许多。大娘们的诉讼一路从东京地方法院打到东京最高法院,均以败诉告终。她们直到去世,也没有等到应得的道歉。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要和日本的这种遗忘,甚至是歪曲,历史的修正主义做斗争,所以我们必须要保留我们的历史记忆。

记者:在您这儿我也看到了好几个书架的书。有人就会说这些证据还不够吗?我们为什么还需要持续地挖掘证据和保留证据?

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 苏智良:尽管历史已经过去70多年,我们对于抗战的研究刚刚开始。

编辑:周佳佳

关键词:保护 拆迁 海乃家慰安所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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